长安城达官贵人家中的奴婢有不少出自他手,各种类型都有,甚至能够提供定制定向服务,不过只是听说,没有证据。
毕竟就算果真确有其事。
公孙敬声也肯定只是幕后老板,前面还有其他的代理人。谁叫这年头商人地位低下,做这种生意又必须办理商籍,他如果脑子没坏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商籍。
“公孙中郎太客气了,我却之不恭,那就只好收下了。”
刘据依旧抿着嘴微微笑着,随即对陪在身后的季平道,
“季老,你带这些奴婢去安置一下。”
刚才这群奴婢进来的时候,刘据便已经留意过了他们的情况。
这群奴婢男女各占了一半。
年纪最大的应该有个三十来岁的样子,这个年龄段以男子为主,正是壮年的好劳力。
年纪最小的也有个十来岁的模样,这个年龄段则以女子为主。
正是没事能干,有事也能干的花样年纪。
如此看来公孙敬声送来这百名奴婢定是经过了精挑细选,着实花了一些心思。
不过刘据这礼收的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就凭公孙敬声在历史上将他拖进了巫蛊之祸的漩涡这一点,他现在收点礼物,就只是先收了些利息,干嘛与他客气?
甚至就在这一刻。
刘据心里还在思量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公孙敬声扳倒,让他远离长安核心权力圈。
免得他以后像史书中一样成为太仆,和公主通奸,贪墨北伐军费,然后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至于这些奴婢的处境。
这是具有大汉特色的社会普遍现象,甚至一直延续到了明清时期,这越发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轻易改变的,甚至就连刘彻这个千古一帝都无力改变。
刘据曾看过相关的文章,好像是说社会制度其实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来决定的。
生产力越高,生产者提供的价值就越高,统治阶层为了继续维持统治,才会不得不做出妥协,从而提高生产者的社会地位,否则就只能面临被革命的下场。
既然无力改变,刘据自然也就心安理得了。
反正他又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而太子府除了正常的规矩,也并不存在全然不把奴婢当人的事情,他们能留在这里未必不是好事。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殿下,我今日过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请殿下帮忙。”
却见公孙敬声又很没边界感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请他来到旁边无人处才挤眉弄眼的道。
“哦,公孙中郎但说无妨。”
刘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公孙敬声嘿嘿笑了起来:
“听闻河西走廊那边,有不少羌人受到匈奴使者鼓动,如今许多部落已经在祁连山中聚集起来,近日恐怕会有异动。”
“陛下最近几日也打算召开朝会商议此事,讨论应对之策。”
“殿下是知道的,以陛下的性子,此战必是在所难免。”
“我公孙敬声也有一颗为国出力的赤诚之心。”
“殿下如今得以参政辅国,肯定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
“能不能在朝会的时候向陛下稍微举荐一下我,上阵杀敌我肯定是不行,但在后方帮着调配一下军需粮草还是绰绰有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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