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诚突然皱了眉自语道:“怪哉。。。怪哉。。。”
王允听了冷笑道:“有什么怪的,不就是多出两本账册吗?”
王诚一脸惊异道:“王爷敏锐,这如何多出两本账册?
王允轻哼一声道:“王子腾司马江中必有一人不实。”
突然,王允拍膝而起道:“王诚赶快回去,把紫鹃她们送到田庄。”
王诚吓了一跳,看王爷眼眦欲裂,来不及行礼,抬腿便跑了出去。
王允颓然跌坐椅上。看着桌案上两本泛黄账册,不详之感越盛。
顿时,困意全无,身上忽冷忽热。一直挨到窗纸渐亮,才坐着打了个盹。
“王爷。。。”
王允迷糊着听见有人轻唤自己。
睁开眼,只见天色已亮。
王善安弯着腰,胆怯的看着自己。
王允吓了一跳,正要发火,猛的看见王诚面如死灰般跪在地上。
“属下该死。”
“紫鹃出事了?”王允一个激灵,吓得睡意全无。三步当两步,跨到王诚身边。
王诚颤声道:“不知为何,皆没了踪影。”
王允突然自语道:“李茂。。。李茂,怎会突然出现在那。”
王诚慌忙说道:“李茂是王子腾大人属下,王爷便是他的主子。卑职请了王爷谕旨,找他问个清楚。”
王允暗想,不管谁的手下,先找出来问明再说。正欲下令,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报,荣安郡王府长史求见王爷。
王允使个眼色,王诚立刻进里屋回避。
少卿,一位年逾五旬,身着淡灰色绫罗长衫,黑色绸缎长裤,长相儒雅的人走了进来,只见他先躬身行礼,然后垂手而立,举止文雅,行为不俗,令人不敢轻视。
王允问荣安郡王安,再问其来意?
长史道:“我家王爷说:王爷在贡院十几日值守,甚是辛苦,恰巧,我们府中排了几个小戏,明日请王爷过府,饮酒赏花看戏同乐。”
王允强打起精神笑道:“王爷美意,原不该辞,只是小王身上不适,改日再去府上问安。”
长史连忙笑道:“王爷放心,我家主子前几日已将宴请之事奏明圣上,圣上业已准奏。”
王允笑着说错意了。
长使笑道:“我家王爷说,府上杜鹃花开的正盛,王爷见了必定喜欢。”
王允眉心猛烈跳了几下,随即嘴角微翘道:“既承王爷厚谊,明日巳时三刻,吾将过府叨扰,赴王爷之约。”
长史微笑行礼而去。
王诚从里间出来,高兴道:“原来送到荣安郡王那儿了,这下王爷放心便是。”接着又点头似有所悟道:“李将军竟为二皇子效力。”
王允心中暗忖:如果黑衣人是大皇子殷仁的人,那李茂出手相救,定是二皇子殷贞的主意了。
想到这,不由暗自点头,又想紫鹃乔娟安然无事,心内一松,才觉得
身上疲惫不堪,口苦舌涩,知道是整宿未眠,心火过盛,越发支撑不住,起驾回寝宫歇息去了。
午膳时,朱媛派人请了两回,皆回说王爷睡得晚了,还未起床。朱媛心中冷笑,自王爷回府,一直未处罚紫鹃,现在看来,王爷为一个侍妾,竟连南安郡王府脸面也不顾了。
想到这,越发恨得咬牙。便派兰香打听香汐园里消息,谁知,兰香回说,香汐园上了锁,问了管家,管家也是不知情的,现在竟不知该问谁了。
朱媛听罢冷笑。
兰香看朱媛一脸不悦,陪笑道:“王爷真心在意娘娘,想必等小世子降生,再处罚紫鹃也不晚。”
“胡说!”朱媛大怒道:“你到殷勤,我竟不知哪来的世子?”言毕转身忿忿去了。
兰香和一众宫人皆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