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朝阳格外的明媚,一缕阳光照进树叶上的水滴,折射出七彩光芒,落在丁七两熊猫似的黑眼圈上,大大的眼睛空虚无光,眼神游离涣散,漫无目的地盯着屋顶发呆。
昨夜无眠,不是因为生活过去下去,头顶一片绿怎么了?你看人家绿头大海龟,活的多滋润潇洒。
丁七两早就想开了,这头发的颜色随机出现,也倒是挺好玩,每天不一样,闲来无事猜猜明天什么颜色,生活充满了惊喜不是?
那为何还躺在床上装死狗呢?
事情要回到昨晚半夜,夜深人静之时,有那么一个“猥猥琐琐”的老头,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丁七两床头,两眼发光地盯着丁七两上上下下扫了一个遍。
“嗯,隐元境巅峰啊,好娃子,你这可是因祸得福,白捡的便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灰衣老者问道。
丁七两翻个身不去理会,心里烦着呢。
“呀呵,看来是不满意啊,臭小子!”
“要不这样,让隐一再给你要几套药材,咱们重新来个几遍,看看能不能直接给你送上天,飞升喽?”灰衣老者故意调侃道。
“哎呀,您老就别看笑话了,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丁七两翻过身来。
“您看啊,我一个三无废柴,早就是大衍宗的笑话,大家只是碍于情面不说破而已,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莫名其妙失踪了两三个月,居然挟着隐元境巅峰实力回山,这让师兄师姐
们怎么想?让那些徒子徒孙们怎么想?”
“哦,举全宗门之力,就为了让我一个人突破?我咋这么招人待见呢?”
丁七两的意思是,经过此番奇遇,怕回山了遭妒忌,被排斥,以后就没有之
前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过了。
“再者说啊,我一个堂堂天下第一大宗门弟子,还是掌门亲传弟子,有可能还是大衍宗某个老祖亲传弟子,多么高贵的身份啊,居然和几个妖混到一起了。”
丁七两看向灰衣老者,缓缓道:“这要是传出去,弟子脸上无光,宗门声誉有损,掌门师父受牵连,您老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您老说,我是走合适呢?还是留合适呢?”
“呵呵,丁七两,你果然是心机重重啊,这还没有醒过来多久呢,就耍起小心思了?把这个问题抛给我,让我给你想办法?你想的美!”
灰衣老者指着丁七两呵呵一笑。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解决,你叫声师父,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灰衣老者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来啊,乖,叫师父,不用敬茶的那种,快啊!
“敢问您老尊姓大名,师承何人,法从何派啊?”丁七两撇撇嘴不屑地道。
“老夫一灰,师承神葫老祖,大衍宗第二代掌门!”灰衣老者淡淡地道。
一灰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到丁七两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轰隆隆炸响,整个人都麻了,我特么没有听错吧?
“扑通”一声,丁七两翻身、下床、跪下、作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老祖在上,大衍宗第一千代弟子丁七两恭请老祖圣安!”
丁七两是一个自小把大衍宗历代先贤事迹背的滚瓜烂熟的人,听到老者名讳,知道不会有假,当即改变了态度,这可得抱紧啊,送上门的大腿。
神葫老祖是传说,那么座上这位就是另外一个传说了。
当年,神葫老祖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传授修炼之法,以其增修为,驻心法,得大道,望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