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忆,夏初糖找到了以前妈妈住的宿舍。
几片破木头片钉在一起的大门,黄泥巴砌的围墙,还很破旧的一间平房……
“妈——”夏初糖轻轻碰了下,门就开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了的花盆和被破坏的绿植,连妈妈养的两只鸡都飞出了鸡笼,拉的满院子鸡屎。
夏初糖心被狠狠揪起,脚下快了几步,冲进了屋里:“妈!妈!?”
听到女儿的声音,李惠害怕极了,赶紧拼了命从床上起来,压着声音虚弱喊:“糖糖!”
“妈?!”夏初糖两步到了床边,顿时一阵怒火冲顶:“是不是爸打得?他……他为什么打你?”
李惠的眼窝青紫,一只眼肿的无法睁开,头上也有血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妈,我帮你换件衣服。”
夏初糖从衣柜里找了件衬衣,刚碰到母亲的胳膊,就见她一脸痛苦。
妈妈的胳膊断了!
“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夏初糖小心帮妈妈换掉了撕坏的衣服,“我爸喝酒了?”
屋子里有很浓的酒精味,以前父亲每次喝多酒,就会让平静的小家鸡飞狗跳。
“糖糖,你不用管我。”
李惠很不安看了眼里屋,压着声音:“你赶紧回去。我没事。”
“没事?妈,你胳膊断了。”夏初糖怎么可能放着受伤的妈妈在这里自己回去,“我们回市里,你去医院。”
李惠一口拒绝:“不行!明天要上班,我去了市里,回不来……到时候扣工资。”
本来一个月就没多少钱,要是再扣一扣,那就真的没钱了。
“妈,身体重要。”夏初糖蹲下帮母亲穿鞋,“有了好身体,钱自然就有了。您……”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怒吼:“夏初糖?!你怎么在这里?”
夏志刚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走出来就看到了女儿,他沉着脸打量母女二人,“你们要出门?去哪儿?”
夏初糖低头给母亲系好鞋带,站起来,对上男人阴沉的眼神:“我带妈妈去市里看病。”
“去市里?看病?”夏志刚瞥了眼脸变形,蓬头垢面的女人,质问:“为什么要去市里?你们有钱?”
不等夏初糖回答,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一下子怒了:“李惠!我就说你藏钱了是不是?钱呢?你个贱人,背着老子勾搭男人,把钱交出来!”
李惠吓得哆嗦,声音打颤:“我没有!我没有钱!这周单位没发钱,说是下个月发……”
她哪里还有钱,上周临走时她把最后五十块钱留给了女儿。
原想着这周单位就发工资了,结果单位又说下个月一起发……
李惠已经啃了一周的馒头,最后还剩下十块钱是周末去市里看女儿的路费,但是也被夏志刚昨晚抢走买酒了……
“放你m的p!”夏志刚根本不听解释,上前又要撕女人的头发,被夏初糖挡住了。
“爸。你再动手,我就找警察了。”夏初糖冷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