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贪图这个打折,很听话地下楼去的。自有人既不怕九铭楼,也不怕卫将军府,仍然留在楼上。只是他们都抱着一副看戏的态度,没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老鸨目送众人下了楼,回过头来,脸上便堆起了满满的笑意:“卫公子,老身这……”
话没说完,早被那戴披皮帽的何总管一口截断了:“废话不要说,本公子要请梦姑娘去卫将军府作客,请帖已经下了,就请老妈妈给她收拾行李,本公子今天晚上要在府上见到她!”
老鸨脸色一滞,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在这一行当混了几十年,从清倌人到姑娘到老鸨,她什么事没有见过,对这位卫公子的家世、背景、目的、手段,她是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卫公子别的爱好没有,强抢民女的事却是做得轻车熟路。梦如娇到了他府上,当然不会一入侯门再不回,但九铭楼苦心栽培的这位琴妓,却是从此毁了!
更重要的是,九铭楼付出了梦如娇,弄不好还一点好处都收不回来!
老鸨一脸为难之色,语气却还是很平缓,满脸堆着笑:“不好意思,卫公子,梦姑娘是清倌人,只弹琴,不做其他事的。卫公子对梦姑娘的看重,老身在此,多谢了!”
卫公子两眼看天,那何总管已冷笑道:“我们当然知道梦姑娘是清倌人,不是清倌人,我们公子岂会邀请她?老妈妈,你放心,我们卫将军府是严正门阀,足以保证梦姑娘的安全!老妈妈,卫公子诚心相邀,你却借故推托,怎么,是瞧不上我卫将军府吗?”
老鸨心里暗骂,脸上却还是堆着满满的笑意:“哎哟,何管事说哪里话来?前几天文国公的三公子来,老身有幸陪了两杯酒,还说起卫公子一些轶事,老身是佩服得紧啊!”
何管事冷笑道:“文国公三公子?我家公子前几天同齐国公世子一同出城打猎,也曾说起这位文国公三公子。老妈妈,这些闲话就不要说了,还是早点为梦姑娘准备行李吧!”
不经意间,两人又暗中交手一招。老鸨点出了九铭楼背后最大的靠山:文国公府;但何管事却扯出了齐国公府这面大旗,两大国公府火拼,排名六国公第一的齐国公,显然要胜过排名倒数第二的文国公。因此这一局,很显然是卫将军府又赢了。
老鸨暗自骂骂咧咧,却听卫公子冷冷地道:“好了,既然九铭楼这么不识抬举,何管事,不要多说了,直接请梦姑娘去府上就行,本公子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儿闲扯!”
顿时一阵钢刀碰撞的“当当”声,十几名卫府护卫一齐扬起大刀,就要朝梦如娇主仆冲过去,却愕然发现:不知何时,梦如娇主仆已然不见了!
她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已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原本守在她们身前的那两个大汉则倒在地上,两把大刀散落在一旁,也不知这两人是死是活。
楼上这么多人,竟没一个发现这两人何时倒下去的,也不知道梦如娇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卫公子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喝道:“好你个九铭楼,竟敢伤我卫将军府的人!”
老鸨也是脸色大变,尖声叫道:“护卫,护卫,封锁全楼,劝退客人,给我搜!”
九铭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伤了卫将军府的人啊!所以现在事情已经变了,她必须把伤人者找出来,给卫将军府一个交代,不然,也九铭楼就别想开下去了!
整个九铭楼登时大乱起来,却没有人发现,此时九铭楼的后门,正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几个人都身披着漆黑的大氅,戴着头套,虽让人看不清面容,却显得极其醒目。偏偏九铭楼后门守着几个护卫,却似没有见到这几个人似的,谁也没过来搭理他们。
离开九铭楼之后,几个人兜兜转转,从一条小巷子里拐出去的时候,却似又换了妆容,变成四个普通人,都穿着简简单单的粗布衣裳,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只是你若仔细看的话,却发现这四个人里,竟有三个是美丽无比的女子。
又走了一刻钟,四人便来到了一座废弃了的大院子门前,正是镇国公府。 「时间碎片化严重,由于工作与生活,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一段连续的时间,能支撑三千连续写上三千字了。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这本书的更新方式可能会有很大的改变。但不管如何,三千还是坚持把书写下去,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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