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唐,传令剩下的修士,严加警卫东面,虽然上次打退红莲山修士,但也难保他们再起其他什么手段来攻。”
“是。”
五人退下办事去了。
接下来,烂柯山这边就井井有条地忙碌起来,其间红莲山修士有几次试探,但都不敢大举来攻。
司马玄康和郑元在前南峰做守卫,郑元自从上次被严白鹤擒了之后,心中一直隐隐郁闷,常常暗自叹气。
这日司马玄康和郑元正闲坐,喝了两杯酒解暑,又听得郑元长叹一口气,司马玄康笑道:“郑元,你自是豪爽汉子,最近却常听你暗暗叹气,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郑元看了司马玄康一眼,仰头喝了口酒,道:“二爷,实不瞒你。自从上次我被严白鹤擒了,你又用那陈台换我回来,我始终觉得心里闷得慌。”
“哈,你倒怨我换你回来了?”
“那不是。二爷千里追贼救我,我心里早记着这恩情,()
长老仁义,下令用陈台换我,这大恩我更难报。我不怨别人,只怨我自己,两次都栽在那严白鹤手里,真觉得对不起长老,另外又恐怕兄弟们把我看低了。”
司马玄康听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事,我当有什么呢。兄弟,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向来勇猛,只是在法术之上有些短处,这不是正常吗,世上哪有完人呢?又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那严白鹤狡猾,众所周知,谁能看低你?”
郑元听了安慰,心里略好受些,又骂起那严白鹤:“那***,只恨他有许多困人法术,对上他时,根本不给我打他的机会,不然岂不把他头砸烂!嘿,想来真气人,竟两次栽在他手里,这仇不报,我寝食难安。”
司马玄康笑道:“这有什么难?兄弟,既然吃了亏,那就长些教训。既然那贼困人法术厉害,我们就学些破障法术反制他。”
“这话对头,可哪里去学?”
司马玄康道:“我有一桩惊雷法,专门破障除邪,能除许多束缚阻碍之法;又有一桩白雷法也是厉害的。你若真心想学,我传你便是。”
“二爷你真愿意传我吗?恐怕是秘法。”
“那有什么?你是我大哥得力的臂膀,只在法术略欠缺,我若教你学好了手段,那便也是帮我大哥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郑元两次受挫,此时真服气了,点头道:“这次真服了。好,二爷,我跟你学这两桩法术试试。”
“好。如今我们做警卫,事情不多,也正趁着这机会赶紧学了,不然大战打起来,哪还有时间?今日先歇了,等明天,天没亮的时候我们在槐树岩那里练习。”
“好。”
第二日,天仍黑乎乎,郑元就起来了,这一夜他没睡太多,一直暗看着天色,生怕晚了,见时候差不多了,赶紧起来了,换了一身黄布短衫、灰布长裤,脚下穿一双新草鞋,手里抓了一把黄杏,赶紧往槐树岩赶去,一边走,一边吃杏,一边吐核。
一路上无人,空气清新,略带着点凉意,让人清醒,树林间有早鸟叽叽喳喳地鸣叫,又见树梢头,鸟儿一会儿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一会儿又从那棵树飞到这棵树,忙极了。
郑元抬头看了,又见天色渐渐开了,浓厚的黑夜逐渐化开,成浅黑淡灰,逐渐透出些亮光了。
他赶紧走,终于到了槐树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