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轻轻点头。这时,刘晓涛走进来报告,“大哥,他们到了,十几辆车,估计人数超过一百。”
谢飞羽微微颔首,未发一言。
此刻,东郊别墅外,细雨如丝般飘落,虽未如诸葛孝义预测的暴雨倾盆,但雨势仍不小。距离别墅尚有数百米,陆飞虎命令所有人下车,因为前方是一条单行道,若发生事故,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是军事行动的大忌。陆飞虎身为老练的江湖人,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下车后,陆飞虎手持一把钢刀,气势逼人地走在队伍前列,近百名手下紧随其后,手中握着各式武器,杀气腾腾地朝别墅挺进。
此时,别墅外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几乎让人无法直视,而别墅内则是一片漆黑。在雨幕的映衬下,气氛显得格外诡谲。
一个手下凑近陆飞虎耳边低语,“老大,好像有点不对劲。”
陆飞虎并未回应,继续前行。
突然,由于雨水可能引发的电路问题,那几盏特别亮的灯相继爆裂,瞬间,现场陷入一片漆黑。
人们的眼睛在长时间强光照射后,突然遭遇黑暗,会出现短暂的视觉丧失。尽管只是短暂的几秒,但对于谢飞羽来说,已绰绰有余。
只听见有人高喊一声“投掷”,接着是嗖嗖的破空声,紧随其后的是砰砰的破裂声,伴随着阵阵惨叫。
原来,诸葛孝义让张狂准备啤酒,正是为了今晚的埋伏。啤酒在摇晃后会产生大量气压,一旦破裂,威力巨大,虽不及炸弹,但足以造成显着效果。
别墅内的二十人此刻全力以赴,不断向人群抛掷啤酒瓶。啤酒瓶的爆裂让中央的人群苦不堪言,陆飞虎此刻也无言以对,他没想到竟会有人设计如此阴险的陷阱。虽然失明只持续几秒,但短短几秒后,已有数十个啤酒瓶在队伍中炸开,陆飞虎见状大声疾呼,“快去开车过来。”听到命令的手下立刻跑向停车处。来回之间,三分钟悄然流逝,随着车灯亮起,陆飞虎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情景让他惊愕不已。原本上百人气势汹汹而来,准备大干一场,未曾想还未交锋,已损失二三十人。地面上,手下们的哀嚎声不断,许多站立的人也被破碎的啤酒瓶玻璃割伤,场面触目惊心。
陆飞虎的眼珠子几乎要弹出眼眶,他咆哮道:“哪个混蛋敢玩这种卑鄙的把戏,有种就出来,咱俩一对一较量!”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手下们的悲鸣,一切又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虚幻。若非满地伤员,陆飞虎几乎要质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就在这时,别墅的灯光骤然亮起,四道身影出现在门口。为首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悠闲地跷着腿,口中叼着一根烟。在他身后,一名飒爽的女子挺立,面前则是两位俊朗的青年。
一个小弟问:“老大,我们怎么应对?”
陆飞虎扫视着倒在地上的人,下令:“挑十个兄弟送伤员去医院,其他人跟我上。”不得不承认,黑虎帮是个训练有素的帮派,即使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依旧能保持冷静,其深厚的底蕴由此可见一斑。
陆飞虎率领众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别墅门前,他握刀指着谢飞羽质问道:“小子,是你搞的鬼?”
谢飞羽吐出一口烟,挥手道:“其实是误会,我邀请陆老大来,其实是想谈笔生意。”
陆飞虎闻言,怒极反笑:“哈哈,谈生意?你害了我妻子,还想跟我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谢飞羽淡笑道:“陆老大,您已年事已高,该找个地方安享晚年了。你现在的财富足以让你逍遥一生,何必继续这刀光剑影的日子呢?”
陆飞虎轻蔑地看着谢飞羽:“哼,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过我会让你死个明白,报上你的名字,我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谢飞羽微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陆飞虎怒吼:“跟你谈个屁。”话音未落,他猛然跃起,挥刀直刺谢飞羽。然而,谢飞羽面不改色,就在刀尖即将触及他头部的瞬间,一旁的刘晓涛迅速出脚,将刀锋踢偏,陆飞虎也被迫后退几步。
刘晓涛从背后抽出一把钢刀,嬉笑道:“嘿嘿,陆飞虎,你的对手是我,今夜我就要你命丧此地。”
陆飞虎一见到刘晓涛,怒火中烧。这个刘晓涛总是与他作对,却总能逃脱。两人相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未及开口便已动手,一个动作轻盈如蝶,一个力大无穷,给人截然不同的观感。
张狂吹了个口哨,刹那间,二十多个人影整齐地出现,但在黑虎帮成员眼中,这些更像是天兵天将,数量远超二十。
张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高呼:“同袍们,为了华兴社,冲锋!”
刹时,杀声震天,张狂勇猛闯入敌阵,华兴社的弟兄们紧随其后,直扑黑虎帮,一片厮杀声中,战局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