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人狗咬狗相互揭露互相攻击,朱由校手中把玩着茶杯就好像不关他的事儿似的。
到底是谁主动的,与他有啥关系。
客印月最后是跟着魏朝还是跟着魏进忠,亦或者还保持着现在的这种三角关系又关他屁事。
他要的是,他们所创造的价值。
还没等客印月和魏进忠掰扯清楚,魏朝便已经谄笑着进门了。
魏朝在朱由校出生不久,便跟在他身边伺候了。
说起来,也算是朱由校的贴身内侍了。
王安任司礼监秉笔一事,让朱常洛连带的朱由校地位水涨船高。
作为将来储君身边的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不过是时间问题。
“殿下!”
“奴婢给殿下准备好饭菜了。”
自魏朝进门,魏进忠和客氏便瞬间哑火。
两人偷偷瞥着魏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魏朝可是王安跟前的大红人,现今王安还又进了司礼监。
要让魏朝知道他们的私情,他们俩肯定会死的很惨。
朱由校瞅了眼魏进忠和客氏,抬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应道:“好,知道了。”
“我找魏公公过来是有个事情要说。”
说到这,朱由校刻意停顿了一下。
屋里瞬间静的落针可闻,魏进忠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
旁边的客氏则是蓄势待发,只等朱由校曝出后立马就把脏水全都泼到魏进忠身上去。
良久后,朱由校笑了笑道:“王大伴去司礼监任职了,魏公公就跟在王大伴身边伺候去吧。”
“我这里有魏典膳,魏公公不用担心。”
这话一出,三人表情立马微变。
魏进忠和客印月紧张了大半天,没想到朱由校说的竟会是这个事儿。
魏朝没想到的则是,眼瞅朱由校就要崛起了,却要在这个时候把他给赶走了。
那他之前坐的冷板凳,不就成竹篮打水了吗?
“魏兄,你放心。”
“殿下这儿有我呢。”
魏进忠见形势突变,立马抓住了机会。
能在这个时候留在朱由校身边,那将来东厂司礼监不就随便进了吗?
一旦进了那些中枢衙门,成为王振汪直刘瑾那样的人物还有何难?
“殿下。”
“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魏朝一把甩开魏进忠,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魏公公尽心尽职,一直做的都很好。”
朱由校扶起魏朝,笑着道:“王大伴进了司礼监是皇爷爷对父亲的器重,但同时也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魏公公跟在王大伴身边是在帮王大伴,同时也是在帮父亲了。”
王安和东林党私交那么好。
把魏朝这个王安的大红人留在身边,那他有任何风吹草动也就都逃不过东林党人的眼睛了。
东林党眼下是他爹坚定的拥护者,还不能直接斩断和东林党的关系。
但,东林党也绝非救国的良人。
因而,暂时不扯破脸皮是一回事,却也不能把所有底牌都对东林党人和盘脱出。
若东林党要真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清正,今天在刘光复的事情上,就不会和齐楚浙党沆瀣一气了。
旁边的客氏听了这也随即做出反应,和朱由校一块儿上前扶起了魏朝。
“殿下说的也对。”
“王公公进了司礼监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魏公公跟在王公公身边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理由有理有据的,根本不容人拒绝。
事实也的确就是如此。
只有王安在司礼监的地位足够稳固,那朱常洛那个储君才不更会轻易被人撼动。
“那...”
“奴婢听殿下的。”
朱由校笑了笑,鼓励道:“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