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下(奴婢)敬殿下。”
三人起身站起,纷纷干了杯中的酒。
“大明如今面临的问题很复杂,外有辽东的女真,内又有接连不断的天灾。”
“那群文官的表现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哪有兼济天下的抱负。”
“我身为皇孙,也该做些事情,为皇爷爷分忧。”
“往后,还需你们的帮助。”
这也算是认可了他们的存在。
“听殿下吩咐。”
几人既决定给朱由校做事,便做好上他这条船的准备了。
“好,不错!”
“朝廷现今财政困难,大部分财富都被士绅富贾把持。”
“你们先去物色个铺子,看有什么办法累积些银钱。”
大明现今是真的缺钱。
万历挥霍是一方面,辽东用兵平息叛乱赈济灾民,方方面面全都在用钱。
而现今从上到下都烂。
要以朝廷去谋些赚钱的路子,少不了让经手的刮一层油。
万历税监搞了大半天,搞得民怨沸腾不说,所盈之利大部分不都进了那些经手太监的腰包。
到他手里的,大概连十之一二都没有。
“听殿下的。”
朱由校招呼三人吃饭的同时,又道:“你们都在领皇爷爷的俸禄,别忘了自身本职差事。”
“要在各自职责上尽心当差。”
很显然,这也是默认了他们往上爬。
只要他们三人能拿到那三个衙门的话语权,那大明至少一半的掌控权就得归了朱由校。
到那时,又何惧朱常洛被废。
不仅如此,未来他的位置也就板上钉钉了。
“卑下(奴婢)明白。”
就在他们都快吃完时,崔呈秀才终姗姗来迟。
“拜见殿下!”
崔呈秀为处理刘光复开了头,也算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你怎才来啊?”
对这个合作伙伴,魏忠贤也邀请了。
哪知,他来的比朱由校都晚。
崔呈秀起身,道:“是臣的错。”
“臣本来要过来了时,发现有东林党人去了张问达家中。”
“臣蹲守了一段时间,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说着,便从袖筒掏出了名单。
现今党争泛滥,这些人相互拜会根本毫不顾忌了。
崔呈秀这名单虽没什么作用,但却是给朱由校递了投名状。
那些文官不是这党就是那党。
像崔呈秀这样没党,又这么不要脸的,绝对比珍惜动物还稀有。
即便他不来投效,朱由校也得去拉拢他。
朱由校接过崔呈秀的名单,笑了笑道:“崔御史有心了。”
“先坐!”
朱由校招呼崔呈秀坐下后,道:“这次的事情崔御史也出了大力。”
“崔御史在都察院观政也有几年了,也是该挪挪地方的时候了。”
“只是当前的情况崔御史也知道,若让吏部廷推肯定去不了能让崔御史发挥才能的地方。”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由皇爷爷下中旨。”
所谓中旨,就是不经内阁,由万历直接下旨。
而由中旨任命的官员,也就是所谓的斜封官。
而斜封官又多为谄佞之臣。
不仅为同僚所不容,就连史书上也没什么好话。
很多人,都以斜封官为耻。
把崔呈秀这样一个人放于文官中,这也是万历所期望看到的事情。
这恩赏其实已经下了。
让崔呈秀去行人司出任行人。
只不过,朱由校他为了拉拢崔呈秀,主动请缨提出要转交这任命罢了。
“臣愿听陛下差遣。”
“为殿下赴汤蹈火。”
崔呈秀反正也不受文官待见,只要能够升官是不是斜封官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