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沉默了会,道:“只是略闻其事。”
秦三秋盯着愚公面具道:“愚公常与庙主碰面,难道真不知庙主生死?”
愚公道:“我与庙主已有些日子未见,能知道的与你听说到的并无差别。”
“眼下形势已经耽误不得,若不能尽快寻到庙主出来主持大局,你我离死期都不远了。”秦三秋道:“愚兄若有庙主消息,切勿隐瞒才是。”
“秦帮主这是不信我吗?”愚公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我唇亡齿寒,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秦三秋沉吟了会,试探着道:“我听说,万事以临死也要拼上山上去,莫非是他得到消息,庙主依旧还在庙里?”
愚公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以为恰恰相反,是他不知道庙主已经不在庙里,所以才会拼命上山。”
秦三秋点了点头道:“也是,都闹出这么大动静,庙主要还在庙里,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可前些日子,庙中许多人都看见庙主就在庙里,以愚兄之见,庙主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昨夜白虎帮剿灭中天帮,我以为庙主可能已经不在了。”愚公道:“可透过今夜,又不像是。”
秦三秋道:“今夜又有何不同?”
愚公道:“据我所知,今夜围剿你们风火帮的,白虎帮中只去了白鸦堂一个堂口。”
秦三秋道:“这有何不妥?白鸦堂荟聚了白虎帮的精英,我听说,白虎帮昨夜围剿中天帮,其中主力不也就是白鸦堂吗?”
“不妥!不妥!万事以是练息境中阶,论实力,和龚暃相当。昨夜龚暃只所以事成,是趁万事以不备之机,先行偷袭,令其重伤,再加上白鸦堂还利用了昨夜宵禁,切断了中天帮内部的联络,让他们变成一团散沙,所以能一举将中天帮灭门。”愚公道:“今夜却是不同了,中天帮被灭之后,你们风火帮事前已有防备之心,想要偷袭几无可能。况且,秦帮主你可是练息境巅峰,境界上就已经压了龚暃一头。仅凭龚暃,若是秦帮主殊死一搏,死的只有龚暃。”
“可愚室村中谁都道知道,我病了,重病!”秦三秋咳了两声道:“或许在龚暃眼里,我只是一只等死的病猫,不堪一击。”
“可你不是,就算病,你也还是一头老虎。”愚公道:“所以,龚暃死了!”
秦三秋沉默了会道:“就算如此,也只是龚暃骄燥大意了,并看不出有何明显不妥之处啊。”
“这才是不妥之处。”愚公道:“龚暃可以大意,白象天呢?秦帮主以为,白象天是如此大意之人吗?”
秦三秋沉吟了一下道:“白象天或许只是想派龚暃来试探一下我的虚实,而龚暃的死,只是个意外。”
“龚暃是去你们风火帮试探虚实的。”愚公道:“但在我看来,他要试探的并非是你,而是庙主。”
秦三秋道:“庙主?此话怎讲?”
愚公道:“白象天想要试探的是,庙主可在你中天帮之中。”
秦三秋愕然道:“庙主如何可能在我风火帮中?”
“现在看来,确实不在。”愚公道:“但对白象天而言,不试过,又如何知道?”
秦三秋道:“白象天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敢杀了庙主不成?”
“眼下看,他还真未必不敢。”愚公道:“若我推断不错,昨夜围剿中天帮,除了借机灭门中天帮之外,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庙主是否会在中天帮中。”
秦三秋沉默了一会后道:“白虎帮如此嚣张,看来庙主真不在庙里!”
愚公道:“我也是将最近发生的事与今夜的事情串起来,才突然想明白了一点。”
秦三秋道:“愚兄想明白了什么?”
“庙主一定是出事了!”愚公道:“但他应该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