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面色微变,却不后退闪避。右臂一长,猛地将酒杯抓在手中。
就在这时,屋内一声闷响,整个房间都仿佛一颤。
贺知章疑惑道:“怎么不好?”
只听“咚”的一声,他已将贺知章扔到了一口枯井中。
又有一道身影如黑色闪电般射出,贺知章才刚站起身子,对方已如乳燕投林般撞入他的怀中,顿时整个人被撞的横飞出去,隐隐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贺知章想要挣扎,玉连城的掌劲一吐,顿时脸色发白,身体一阵颤抖,嘴角溢出鲜血,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玉连城摇头道:“亏你还自称酒中仙,却连一个酒杯都接不住。”
“好好好,你竟公然敢拘捕。”贺知章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越发醉眼朦胧。随即双掌猛一发力,重重推在杯盘狼藉的桌上,翻转着朝玉连城当头砸下。
贺知章面容一沉:“好好好,本尚书原本惜才,处处留手。既然如此,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
玉连城冷笑一声,身形凌空一旋,右脚已飞踢,仿佛重锤一般砸将桌子砸成两半,酒菜四下飞溅,满地都是。
“你虽然想打我一百板子,让我服三十年苦役。可我却没这个时间,也不想收一个大男人当仆人。”
他人再次跌出,无论招式还是身法,都像是不会武功的醉汉在发酒疯。东一下,西一下,叫人完全琢磨不透。
玉连城缓缓渡步到贺知章面前,一把将他提起。
另一边,玉连城虽将贺知章的攻势化解,却也不禁赞道:“醉卧流云七杀手,惟有饮者留其名得真传,果然是一门了不起的绝学。”
又过了十招,玉连城一声轻喝,双臂忽然一动,一双泛着玉光的手掌,已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直如清风流云,虚无莫测。实已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地步。
“阿弥陀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偏要打架。这事和和尚无关,你们关上门慢慢打。”
玉连城却摇了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屋外,老实和尚将最后一片锅贴豆腐吃下,露出满意神色。
玉连城探手摄来一坛酒,往贺知章嘴里咕咕咕的灌去,将整坛酒灌完才罢休:“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落井水底眠。你已喝了这么多酒,该休息了。”
这贺知章浑身提不起真气,再加上之前和玉连城交手已受了重伤。这一摔只怕是七荤八素,要是脑袋先着地,就算不丢掉性命,只怕也是脑震荡。
玉连城忽的心念一动,喃喃自语。
“这家伙好像是来考核我的,不知我这算是通过考核,还是没通过。”
他目光向老实和尚看了过去,老实和尚顿时一个激灵:“过了,绝对已经通过。小老头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少年英豪,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