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中仪事堂内,李渔白与李雄威落座攀谈。
“威兄,我在杨赤城时不喜出门,不知这余丰坤是何来头,看你的样子,好像认识这个人许久了。”
李雄威把舞泉茶泡上,开始给李渔白讲述起这个余峰凯的背景。
目前的杨赤城城使姓余,唤做余彪,而这个余丰坤则是城使正妻许氏家中的家奴,随许氏一起入了城使府中,从此也改名姓余。
这许氏据说是其他地方大家族的旁系,双方属于家族联姻,所以就连城使对其正妻许氏都是敬上三分。
说道这里李雄威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这余丰坤仗着成了城使大人府中的管家,在杨赤城内也算的是一方人物了。
幸好许夫人肚子不争气,只给城使大人生下一女,否则这小子气焰更嚣张喽。
刚刚说要来周边踏青时的庶女,是为城使大人一小妾而生,城中传言,那小妾已经被许氏指使余丰坤毒杀。
城使大人心中有愧,在明里暗里都对这庶女疼爱有加,说来这对于我们二人也算不得好事,这庶女来庄中住几日,我们也算得罪了这余丰坤和他背后的许夫人呐。”
李渔白稍微沉吟,余丰坤前面所说的诸多话语里,皆都是为威逼利诱想让自己给他做事,一定涉及与那庶女有关,李渔白也表达出不想参与的心思。
但人心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打发的,参与了余丰坤之事,无论成功失败,事后恐怕都会被清算。
不参与的话,自己也算作半个知情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做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估计也会被灭口。
可以说,从余丰坤开口的那一刻,李渔白就横竖都为死局,这也与李渔白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原身莫名死亡的背后,该就是挡了余丰坤与其背后的许夫人的路,所以才突遭杀祸。
“威兄,家族还没消息吗?”
李渔白向着一旁心情也不佳的李雄威道。
这几日的李渔白也不单单就是在养伤,他从武师老者尸体上搜出来四千两的银票,从中拿了一千五还李雄威的债务,还多给了五百两,其次李渔白也将农庄账上的亏空给填平了。
李雄威凑够了银子,也早已差人回了一趟杨赤城,想要从家族主脉手里兑换一本武师功法,然则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我也正觉奇怪,我们这儿离杨赤城也不远,按理来说两天时间足够来返,怎么一直没消息,怕不是家族里有人在从中作梗?”
李雄威摸着自己的络腮胡道。他在家族中也并不是没有对家。
两人短暂商议一二,李雄威打算动身,快马回杨赤城看上一看。
李渔白看着李雄威与一群莺莺燕燕依依不舍的道别,然后翻身上马将要出发时,李雄威又调转马头,弯腰低头凑近向李渔白道:
“白兄,我知你手段高强,但有些事情还当惜身,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咱们这些小人物还是能避则避,不行你就告假回家族避避,留我在庄中装聋作哑也当可糊弄过去。”
说罢李雄威不待李渔白回答,策马杨鞭便上了官道,向着杨赤城而去。
李渔白站在原地,看着李雄威渐行渐远,暗道这威兄不愧是为心细之辈,还是被他看出了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