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兵部侍郎,他怎么会不清楚抄家的下场。
就算自己能保命不死,他们崔家也算是完了。
“带走!”
崔呈秀被押了下去,东厂番子们粗暴的闯进了崔府,开始抄家抓人。
崔府的丫鬟小厮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而崔家的妇人们则相拥而泣,哭声震天。
崔呈秀的妻子王氏,更是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
而崔呈秀刚刚纳的小妾,却风情万种的扭动着腰肢,来到了苏尘的跟前,娇声道:“这位小哥,只要放过小女子一马,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啪!”苏尘一甩手给了小妾一个大逼斗,呵斥道:“你在对本督进行色诱?哪个太监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东厂仔细搜查崔府的每一个角落。
从库房到书房,从卧室到柴房,无一遗漏。
很快,一箱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便被抬了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些财宝都是崔呈秀多年来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所得。
他仗着魏忠贤的势力,在朝中结党营私,中饱私囊。
如今东厂一查,便查出了这么多不义之财。
路人见状,纷纷驻足围观。
他们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咬牙切齿。
“看看这崔呈秀,真是贪婪无度啊!”
“就是,这些钱财都是民脂民膏,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贪污!”
“莫非陛下要对阉党出手了?真是大快人心!”
“这下好了,东厂出手,看他怎么死!”
“不过东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噤声,你不要命了!”
东厂番子将崔府的财宝一一登记造册。而那些被押出来的崔家人,则一个个面色惨白,如丧考妣。
一直忙碌了好几个时辰,东厂才把崔府翻了个底朝天,然后贴上了封条,准备择日发卖。
其实东厂有完善的处理手段,甚至宅子早就找好了买主,只不过按照规矩需要走个流程罢了。
“启禀督主,抄家所得三百二十六万八千六百三十二两白银,这还不算田地契和铺子。”宋轻舟拿着算好的账目,递给了苏尘。
苏尘看了看账目,笑道:“这些银子里面留下一百万两银子走私账,二百二十六万八千六百三十二两白银走公账。
并且本督要把这些银子运到内帑,献给陛下。”
宋轻舟没想到苏尘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一开口就自己截留了一百万两银子,吓得他脸都白了。
“督主,这一百万两银子咱们东厂吃不下吧?
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后果……”宋轻舟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却十分明显了。
“谁说这一百万两银子是给东厂留的?”苏尘笑道:“那可是本督的银子。”
“啊?这……”宋轻舟直接傻眼,呆呆的看着苏尘,就像看一个傻子。
要知道就算魏忠贤也不敢直接截留这么多,苏尘才刚刚上任东厂提督之位,吃相就这么难看吗?
“那些田地契和铺子不要发卖,全都交给东厂管理,每年坐地收租然后整个东厂吃分润。”苏尘说道。
“督主英明,不过那一百万两银子……”宋轻舟还想劝说。
他可不想刚刚做了掌刑千户,苏尘就被撤掉,那他也得跟着倒霉。
“怎么?你在教本督做事?”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