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车银子拉到了东厂之后,盘点记录之后,开始朝着皇宫而去。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这次抄家得到了一千万两白银收入,这还不包括零头和古玩字画田地契和铺子。
而这么多的银子,还没到皇宫,就有人给这些银子找好了去路,并且谋划如何分润这笔利润了。
“诸位,阉党覆灭在即,大家莫要松懈才行。
那些空出来的位置如何分配暂且不提,东厂抄家搜刮出来的一千万两银子,可要想个办法,落入咱们手里。”
“老夫认为,理当上奏圣天子,归入国库,然后再……”
“言之有理,恰好本官手里有些需要银子的缺口,能够分一些出来。”
“赈灾之事也不能拖了,该让朝廷拨银子,灾民可等不及了,长久下去说不定会变成流民。”
“赈灾之事可以拨一些,发大水治理河堤,同样可以申请一笔银子吧?”
“官道年久失修,也可以出银子修缮一下。”
“啥?官道修缮用不了多少银子吧?换一个如何?”
“大人这就不懂了吧?官道修缮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常年维护,所费银子也不在少数。
修了坏,坏了修,细水长流,银子也是不少的。”
“妙啊!还得是你啊!”
当拉着银子的车队来到了宫门口时,朱由检也收到了消息。
激动的差点没从龙椅上蹦到御案上去。
“王伴伴!朕发财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朱由检语无伦次道:“有了这些银子,朕岂不是能够大刀阔斧的做一些事情?”
王承恩看着朱由检的模样,哭笑不得道:“陛下还是不要高兴地太早,这么多银子就算是陛下,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此话怎讲?朕可是大明朝的皇帝!
谁敢从朕手里面抢银子?”朱由检面色一冷,嚣张道。
王承恩叹道:“哎……陛下可知之前国库里没银子,就算有事情需要银子,没钱也没办法。
但现在有了银子,那么问题必然会接踵而来。
辽饷还欠着不少,各地边军的军饷更是欠了一年多。
灾民赈灾需要银子,河堤修缮也需要银子……”
不等王承恩说完,朱由检就瞪大了双眼,摆手道:“得了,别说了!
朕的银子谁也别想抢走,告诉苏尘,这些银子全部拉到内帑,不入国库。”
“若是不入国库,说不定大臣们……”王承恩纠结道:“现如今阉党完了,东林党一家独大若是集体上奏的话……”
“谁说阉党完了?”朱由检冷笑道。
王承恩没有反应过来,问道:“陛下指的是内阁那三位阁老?”
“错了,朕说的阉党指的是苏尘。”朱由检满脸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朕以前想的是扳倒阉党,让东林党的君子们众正盈朝。
可朕却从皇嫂那里得知,先帝刚刚登基之时,也是东林党一家独大,众正盈朝之时国力却不断衰退。
先帝无奈之下,只能重用魏忠贤,那些跟东林党不对付的大臣抱团取暖依偎在魏忠贤之下,形成了阉党跟东林党分庭抗礼。
朕讨厌的只是魏忠贤及其麾下的阉党罢了。
若是朕扶持苏尘打造全新的阉党,那就能够抑制东林党独霸朝堂,互相之间制衡才是朕要做的事情。”
“陛下圣明!”王承恩赞道:“那苏尘乃是陛下的结拜二弟,陛下对他了解之深,能够很好的对其掌控,不怕他成为第二个魏忠贤。
就算做了错事,陛下也能够把他给杀了。”
“胡闹!瞎说什么?”朱由检呵斥道:“苏尘啊!那可是朕的挚友亲朋手足兄弟啊!”
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