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真是良苦用心啊!”
“真乃一代贤阉啊!”
已经踏入刑部大堂的苏尘耳力深厚,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踉跄出丑。
“神特么贤阉!这两个字凑在一起,不别扭吗?”苏尘暗暗吐槽道。
而刑部大堂内的一众官员看着苏尘进来,也都面色古怪,十分别扭。
有的官员暗暗松了一口气,有的则心生窃喜。
但也有官员紧皱眉头,厌恶的看着苏尘。
“见过苏公公!”
众官员哪怕心里瞧不起苏尘,却也都拱手打了招呼。
苏尘拱手回礼:“见过诸位大人,不知案子审的如何了?”
“因为陛下有命,要让苏公公来特办此案,故而没有审问。
所有人都等苏公公前来了。”刑部侍郎刘学峰笑道。
苏尘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尚书大人何在?”
“尚书大人有感风寒,告病在家休养了。”刘学峰苦笑道。
苏尘暗骂:“这些老狐狸得罪人的活是一点也不干啊!
又不想得罪人,也不想承担老百姓的骂名,果然会做官。”
不过这些事情苏尘不会计较,当即落座,笑道:“既然本督到了,那便开始吧。”
“带人犯!”刘学峰喝道。
很快,衙役便带着三个少年上堂。
这三个少年个个锦衣玉袍,明显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
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严刑拷打的样子,气色状态也很不错,一瞧就是在天牢里没有受到委屈。
“啪!”
惊堂木一响,刘学峰喝道:“你三人可知罪?”
三个少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并不答话。
旁边的被告状师拱手道:“大人,我方案主皆是无知孩童,不明事理理应从轻发落。
事主孩子遭遇之事,学生也甚是心痛,我方案主家长愿意赔偿重金,以做补偿。”
“哼!我方案主只想杀人偿命,不要银子。
难道再多的银子,还能换回孩子的命吗?”原告状师怒道。
被告状师轻笑道:“若是原告愿意接受赔偿呢?”
“嗯?”刘学峰面色一变,死死地盯着状师。
而原告的状师怒道:“莫非你们把我方案主的父亲屈打成招了?
我就知道把他抓进诏狱不是好事!”
被告状师冷笑道:“原告状师,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抓进诏狱?
那就进行妥善保护,诏狱里面是最安全的。
你说什么抓进诏狱,难道不怕有损锦衣卫的形象,引起锦衣卫的不满吗?”
“你!”原告状师大怒,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刘学峰见状,喝道:“带原告上堂。”
不到片刻功夫,原告便被带了上来。
只不过看那常年劳作被晒黑的脸上苍白的样子,苏尘就知道这家伙被用刑了。
锦衣卫诏狱里面有很多刑罚,并不一定是肉体上面的疼痛。
有些精神上的刑罚,比肉体惩罚更加厉害。
东厂大牢里的手段脱胎于锦衣卫诏狱,自然是十分了解。
“原告,刚才被告状师说你愿意接受赔偿,是否属实?”刘学峰问道。
而原告这个种了一辈子地的汉子,此时双眼中却满是恐惧之色。
颤声道:“草民,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