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愉快的正月，还是出事了。
本来苏尘打算好好跟自己的便宜妹妹深入沟通一下。
但东厂番子的禀报，让苏尘来了兴趣。
相对于蠢萌蠢萌的妹子，这件事对他的吸引更大一些。
“怎么发现的？”苏尘一边朝着大牢方向走着，一边问道。
“启禀督主，因为过年的缘故，书店都关门了。
这家伙竟然撬门盗书，结果被看店的伢子给揍了一顿。
本来打算上报官府，却不想被伢子揍的狠了，这家伙说自己是给关外做事。
为了获得咱们东厂的赏银，伢子便把他扭送到了东厂衙门。”番子说道。
苏尘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所谓的伢子就是伢行的人，不但做买卖房屋跟签订主仆契约的业务，还承揽帮人看店的活。
毕竟很多店铺掌柜伙计都要回家过年，铺子却不能没人看。
而伢行的伢子都是京城本地的街溜子，做这种事情不但能赚银子，还能有个落脚地方安身。
自从苏尘做了东厂提督之后，东厂对外的赏银也提了上来，比各大衙门的赏银高的不是一丁半点。
进入东厂大牢，苏尘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这大冬天的，怎么还这么大味儿？”苏尘有些不满道。
前来迎接的牢头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督主有所不知，自从东厂大牢安上了取暖炉之后，里面的温度就升了上来。
所以味道方面自然是不怎么好，不过兄弟们已经卖力打扫了，会把卫生搞上去的。”
“荒唐！”苏尘面色一愣，喝道。
“噗通！”
牢头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叫道：“督主恕罪！属下一定好好……”
“荒唐！怎么能让自家兄弟打扫卫生呢？”苏尘呵斥道。
“哦，啊？这……”牢头懵了，呆滞的看着苏尘，不知道苏尘是什么意思了。
“牢房里这么多犯人养着他们干什么？
让他们打扫，不干就揍。
东厂不养闲人，可懂？”苏尘霸气侧漏道。
牢头连忙点头：“属下懂了，督主真是体恤人心，属下代全体狱卒叩谢督主大恩！”
苏尘没有搭理在那里磕头的牢头，走进了审讯室。
就看到一个尖嘴猴腮，干干巴巴的瘦子浑身是血的跪在那里，等候着自己发落。
“你是什么人？”苏尘问道。
瘦子颤声道：“小的是山西太原人士，贱名赖青云。”
“你为何要来京城偷书，又是如何给关外做事的？”苏尘问道。
瘦子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手拿皮鞭的宋轻舟。
“啪！”
宋轻舟一甩手中鞭子，怒道：“看我作甚？回答督主的问题！”
“可是刚才大爷告诉小的，只要小的如实回答，就饶了小的一命。
不知督主当面，这件事是否算数？”瘦子问道。
“你放心，只要你老实回答，本督饶你一命。”苏尘笑道。
有了苏尘的保证，瘦子一五一十的说道：“小的本是山西范氏商会的伙计，上次给范家往关外运货，结识了建奴的一个贵人。
贵人让小的秘密购买书籍，若是能够搞到手，就会给小的一千两银子。
小的财迷心窍，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