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师古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上次打仗他可是跟在车架上看得真切,黄巾军的战斗力真是不怎么样。
“不是,不用黄巾军正式去和他们硬碰硬,你们知道营州军整备的大营吧?”
“当然!直线距离就几十公里,只是陆路不太好走,要绕点弯。”
“反正现在黄巾军的青壮也在帮我们干赶海的活,我们干脆让张宁发布命令,用粮食换营州军的军备,甲胄、头盔、武器、战马,什么都行。”
“我们把地点告诉他们,然后只要他们能拿到这些东西,到我们这儿就能兑换成粮食!”
“他们可能打是打不过,但是可以去偷,去袭扰,这样肯定会影响营州军的进军速度。”
“何况,青州地域还有其他黄巾军在一股一股到处打秋风,他们肯定也认识一些,如果这样的黄巾军也来一些去袭扰营州军,效果就更好了。”
崔师古沉思片刻,略微点了点头。
“按说是那么回事,但这伙黄巾军,他们如果勾结了一些战兵,会不会来打我们的草谷?”
“不会的,老崔,他们很多家眷都在我们这里,也有很多人靠我们过活的,轻易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何况乾山岛的黄巾军,是见过我们火炮厉害的,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对抗黄天落雷!”
孙空的声音听起来很自信,这让崔师古也渐渐地安心了起来。
兵贵神速,崔师古连夜便喊来了张宁商量,张宁一听先知们愿意出高价的悬赏,自然也愿意促成此事。
何况这事是孙先知的命令,她的心脏似乎有些砰砰跳动,孙先知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有些紧张的情绪中度过。
张岳加紧盘下了郡府边上的一处大院,把货物都运到了那边继续销售,销售得来的粮食和黄金都一船运到了乾山岛,同时抵达的还有一千余郡兵——不过这帮人是另外从陆路走的,他们驻扎在乾山岛连着陆地的道口。
而在营州大营附近的哨站还在不断传回信息,雇佣黄巾去袭扰的战术似乎奏效了,营州军每天晚上都会遇到前来袭扰和偷东西的黄巾军,还和小规模的黄巾军干过几仗,虽然打赢了,但却也产生了伤亡。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柳毅有些头大,他此时正坐在县衙之中,一脸铁青。
营州人马多半都是些亦兵亦匪的人,他们作战的方式,就是隔段时间就要找个地方劫掠一番,补充军需。而自从柳先兵败被俘之后,他们这次兵分三路,直接拿下了牟平县,牟平县令和一众官儿都死的死逃的逃,柳毅便索性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县衙。
而就在他两天前踌躇满志准备发兵的前夜,城外的兵营传来消息,一半的营帐都被偷走了甲胄兵器,辎重队也遭到了劫掠,而且还有几个营的士兵和来偷窃的贼人交上了手,对方应该是黄巾贼寇。
虽然黄巾贼寇已经在黄县攻城战里反水,和营州军结下了仇,但是这次晚上过来偷甲胄兵器的事情还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起初,柳毅并未理会,然而自从那天晚上起,营州军就好像捅了黄巾军的窝子一般,不管是白天黑夜,四周总会有些黄巾贼寇在盯着,也不和你打,你追他就跑,但就是趁你一不注意就过来偷抢东西,然后发生小规模打斗,黄巾军逃去,双方各有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