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向我走近。是三个人。是冯队和一名接触过却不知姓名的战士。另一个,不熟悉。
“汪汪汪汪,噢唔——”
面对赶来的三人,小五黑突然跑了过来狂吠护主,小叶猴在小五黑身后犹犹豫豫,亦步亦趋。
“车队到哪里了?嗯,到了可以进入。”
不熟悉的人,发出了听过的声音。
“小简,陆小简,你怎么样,能回答我吗?这狗,你能让它听指挥,走开吗。”
这是冯队。
“小子,过来,带我回车上去。”
我的声音很轻,我依然在满耳的尖锐鸣响之下,苦苦坚持着。小五黑慢慢靠了过来,小叶猴终于没压住恐惧,跳到树上去了。我把自己像口袋一样搭在小五黑背上,十几个跳跃房车已在眼前。我让小五黑留在门外,让它带着小叶猴找个安静的地方先躲一下。小五黑懂事地一步一回头地走开了。
外面好像来了更多的人。包括宋上校在内,所有战士在冯队的指挥下,没有靠近。跟随着冯队带来的几个“熟人”,迅速地进入“工作状态”。
有一个人没有接听任何工作指令,直接来到车门外,伸手敲了敲门,便要拧锁。我用尽全力向外面喊着:
“你要冒着履行当时说的,不得已就先吃掉你的诺言,就进来吧。”
外面静了。许久,老爹的声音才响起来:
“小简,你怎么样了,老爹总要知道,你的伤怎样了,要不要让军医来介入治疗。”
“切点山狮的净肉来。为了你们好,还是让我自己呆会儿吧。跟他们说,黑猩猩的纯肉分小五黑和小叶猴各半只,剩下的他们可以拿走。”
看到战士们去切割战果,小五黑有点着急了,呜叫着,准备扑正在“工作”的战士。
“去找你的小朋友去。”
我用最后的清醒喊住小五黑,便在难以忍受的头痛目眩中,指爪抠进了车厢地板,一片片抓碎。实在无处着力,只能再抠进车门,一点点用指爪划着,依然无法缓释这象抓入脑髓处的剧痛。我全身呈丧尸舒雨状,蜷曲抽搐动不了,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感到冯队来到身边,我看不清他,只凭感觉咬着后槽牙对他把每个字说清。
“不要碰我的手,不要直接碰我身上的伤口、血液,不要碰我的脸。出去,不要离我太近。”
冯队没有听我的,他可能还是做了一些防护,宋峋亦步亦趋给冯队打着下手。我知道,他是在借此更多了解我的情况。老爹从头没有插手,只是坐在门口脚踏上,看着冯毅和宋峋接过几个“熟练工”切割好的肉块、接在软塑瓶中的血,慢慢慢慢地,一块块一口口地喂给了我。终于,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两天后,我完全清醒,在一间干净的病房中。
全身被至少六道,随时可接通强电流的粗大金属扣,绑缚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