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我大概看了一遍了,这是基因突变的最有力证据。
手术的录相我们看了。这些资料记录说,你因身体‘衰竭’出现丧尸化,当时你自己有感觉有记忆吗?
对,对!目前就是还欠缺你个人,对身体感觉的描述记录。
……”
这里唯一的女性,基因工程学教授黎平的双眼,自我出现就没离开过我身周半米距离。可能到底是女性,眼里多少有点“无奈的悲悯”。
“好了,好了,咱们慢慢来。小简吧,你不要担心,咱们是研究科学,不是科学怪人。
你们,把孩子吓着了。”
黎平冲两个老头做势地吼了一句,扭过头来对我微笑着:
“小简,你很奇特!但,也绝对在理解范围内。那些人说没弄清你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就是你突变的点在哪里。就——
但我个人认为,就象人类到现在还没真正搞明白,到底是怎样的进化过程,能让人类从众多生物中脱颖而出,成为今天的‘主宰’一样。是生命的永远奥秘了。
你的年纪和家庭背景,应该了解并阅读过《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书里虽然阐述了劳动在从猿转变为人的过程中的作用,结果现实不还是被打脸?因为我们同样知道,黑猩猩等动物一样会制造、使用‘工具’。鸟兽一样会搭建精巧绝伦的巢穴。
既然有说,人与黑猩猩的共同祖先最早从约 1300 万年前开始出现分化,那么是什么导致分化,那个点是什么?是谁让人类这样奇特的、单独的、分化出来,迅速‘崛起’?
这就是你。就象今天的你,陆小简,你的变化就像人类从远古众兽中单独走出来一样,可能就是不可复制的、唯一的、孤独的!”
我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双手自下而上用力擦着裤腿两边,摸索到裤袋口,插了进去。垂目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口干咽痛地嘶声:
“那您这儿,其实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去休息了。”
拉开唇角,对老妇人笑一笑,对两个老头点点头。我拖着脚步慢慢走出了会议室,“乖乖”地走回了我的“睡房”,踢掉鞋子,拉开被单,合衣躺下。
“需要去冲个澡换换衣服吗,陆小姐。”
从我转进实验室楼道,就一路跟过来的生活助理,一边捡起我甩在两个方向、位置的鞋,一边探头问道。
“不,谢谢。”
我拉上被单,盖住脸,闷闷地回应她。
感觉着她拎着我的鞋出了房门,又拎着双软拖鞋放在床边,站在床边搓搓手背欲语还休,终是在门外又进来一人后,与对方轻声打个招呼出去了。来人一样没出声,双手插在裤袋中,站在床边,垂头看着我。
一把掀掉被单,瞪着来人:
“你要不是喊我出工,就不要在这儿看着。”
“得出工,不过不是这会儿。大学城里既然你也确定没活人了,我们也把那一带封锁了,普通丧尸没有大潮,冲不出来。那就让那两个再藏一藏,多活两天。”
我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审视地看着对方笑得邪性的脸。
“你要干吗?”
他俯身又靠得很近很近的低低耳语:
“等所有人到齐,等你不想接受的要求出现,咱们就‘打怪’去。”
话音结束,人也迅速的恢复了站得挺挺的姿态,只有眼中还在跳动的星火,证明刚才这儿确实发生了什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我舔舔嘴唇:
“在那之前,还得先打猎去,虽然不明显,但我确有饥饿感了。”
“若他们知道了,恐怕还会要求了解什么餐前餐后机体的数据吧。如果有,这个能接受吗?”
“干吗?是抽餐前后胃液吗?他们不如等消化完了再‘捡’吧。”
“好像没有关于你排泄的记录噢,一直没有。你现在还需要排泄吗?”
“滚出去!”
整张被单扔了出去,在空中展开,再飘落到地面。人已经转向房门,走出四、五步远。一路都是那很邪性的笑声“哼哼哼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