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右侧传来的声音伴随着一缕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大,那一缕亮光也变成了一盏灯,而左侧的声音却一直微不可闻。
苏声发现重生回来后,自己的听力和视力在逐渐加强,能听到和看到常人难以发现的东西。
已经上船的任义一直听着大头哥和小猕猴的对话。
“大头哥,咱们送的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东西也没多沉,实在不行,我俩给他们送过去吧,也比在这傻等着强啊!”一听小猕猴说话,就知道是淳厚老实的人。
他知道大头哥一直在这一带帮人运东西,以前跟着大头哥的是小海胆,不过听说小海胆出事了,大头哥才找上他。
活不累,挣的钱还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工作。也是因为他老娘病了,大头哥为了照顾他,才找上他的。
他也不明白这个很简单的工作,小海胆能出什么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会和小海胆一样也会出事,那老娘可怎么办?
“小猕猴,我们只负责送货、收钱,至于是什么货,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要打听,知道吗?”大头哥语重心长地对小猕猴说。
大头哥知道自己每次送的货都不简单,但他从来不问更不想知道。
小海胆就是多跟对方问了几句,转头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她才告诉小猕猴不要多打听,以免惹祸上身。
大头哥在跟小猕猴说话的当口,也看到远处的灯光。他知道对方这是来接货了,每次送货他都会在这等个两三天,对方接货的时间从来不固定,有凌晨、有正午、也有天刚一擦黑的时候。
每次对方拿到货,都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他们运费。来取货的人和船只从来都不固定,就连他们见面对的暗号都不是固定的。
每次接到雇主的货都会给他们一个新暗号。今天对方的暗号是:大兄弟,今天打到鱼了吗?己方的暗号是:不多,估计明天能多打些。
大头哥看着逐渐靠近的船,心想终于等到人了,但表面上却淡定自若,没有任何表现。因为没有对上暗号,一切都没有定论。
小猕猴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指着船站了起来说:“大头哥,他们会不会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啊?”
大头哥沉稳地说:“不知道,等等看。”
大船上的人还真不少,能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个个都戴着简易面罩,他们按坐标找到了这只小船。
一个秃头男人看了眼船上的亮光,又看了下四周,然后对着小船上的人喊:“大兄弟,今天打到鱼了吗?”
大头哥一听,立马精神了,虽然知道八成是接货人到了,但没听到暗号,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见对方说出了暗号才安下心,拿起灯,走到船边朗声说道:“不多,估计明天能多打些。”
双方一看是自己人,也没废话,在两船之间搭了一条跳板。
秃头带了两个人上了小船,大头哥马上把东西拿给他们。三人当着大头哥和小猕猴的面把包装打开,在其中一个塑料口袋上戳了一下,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嘴里,然后点头,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递给大头哥。
没再废一句话,拿着东西就回到自己船上,撤了跳板准备离开。
还没等秃头把“开船”说出来,刚上船的三人就被人用匕首顶在后腰上。
都是出来混的,哪还能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秃头立马脸上带着笑说:“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知我挡了兄弟那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