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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雾穆恩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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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中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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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居然正在营业的无人酒馆门前,霍姆斯竟然看见了卡雷尔,他坐在靠近街边的圆桌前,桌上放着一个古典杯,里面已经盛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

“谢天谢地!卡雷尔,我可算找到你了,这地方怪得让我心慌,那列车上的老哥不是说这列车会带我们去心里认为最美好的地方吗?为什么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用不着这么急。”卡雷尔抬起手,示意霍姆斯先停下说话,“因为我中途截胡了,所以你没到列车终点站,这里……算是个临时中转站吧,不过这地方仍然会对你产生些情绪上的影响就是了。”

“原来如此,那还不错啊,不过,那个乔伊斯呢?这富家少爷人呢?”霍姆斯坐在了卡雷尔的对面,随着他坐下的动作,他面前的桌上多出了一个装满牛奶的古典杯,他抬头看了看卡雷尔,卡雷尔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于是霍姆斯拿起了酒杯,“为啥是牛奶......哦,加了蜂蜜的甜牛奶?哇,这感觉,真不错。”

“咳咳,那个叫乔伊斯的男孩吗?我还在处理呢。”

“还在处理?可我只看见你在这里喝威士忌。”

“确实如此,不过我也的确正在处理乔伊斯的事情呢,你看,霍姆斯,你就没想过,我在这里的出现是如此的突兀吗?”

“呃,老实说,我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来得突兀,”霍姆斯又喝了一口甜牛奶,但不管他怎么大口大口的喝,这杯中的牛奶却不见少,“你看,就像我现在这杯喝不完的牛奶,还有我心里那股莫名其妙不想走的念头一样,这里就没什么东西是让我觉得不突兀的。”

“好吧,那我就随便解释一下。”卡雷尔摊了摊手,但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霍姆斯发现,卡雷尔的身体竟然变得有些灰暗透明了起来,而在他的心脏位置,霍姆斯竟然能直接看见卡雷尔的胸腔之中并没有心脏的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一株二艳的并蒂双花,那似乎是一朵双生花。

“卡雷尔?你这是?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没法在我这边维持形体了的展开啊!”不过此刻,霍姆斯更惊讶于卡雷尔他形体上发生的变化。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首先,我得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确是卡雷尔不假,但同时,我也不完全是卡雷尔,我是你平日里熟悉的那个人的倒影,我是他在灵境里的影子。”

卡雷尔的倒影高举起双手,以左手扶胸,十分郑重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我们其实也不算是初次见面了,霍姆斯所长,之前有几次卡雷尔没来上班,是我替他来的。”

“啊?这...我说怎么他每个月总有几天和平时不一样,原来是你啊?”

“是的,卡雷尔有时候会因为好奇心作祟跑去卡尼基各处游览,所以有些时候就需要我来代他上班。但总而言之呢,你现在就在我旁边待着,等卡雷尔那边的事情一好,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嗷,哦,这很好啊......不过,之前你说你是卡雷尔在灵境里的影子,那是不是我也会有个对应的影子啊?”

“这肯定是当然的了,万事万物,凡是从光中来的,自然都会有一道影子,你当然有一个影子藏在灵境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吧。”

“哇,唉,卡雷尔......呃,我还是这样称呼你没问题吧?可以?好吧,我就继续说了,如果说我也有个灵境里的影子的话,那是不是就等于我找到他之后也能像你和卡雷尔一样交替上班呢?”

‘卡雷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有不少习惯性动作倒是和卡雷尔一模一样,“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影子,基本上都没有灵智这种东西,就算有了灵智的影子也不是很安全的存在。”

说到这里,‘卡雷尔’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因为我们天生有种想要取代我们本体的冲动,如果我们能够取代本体在现实世界中的存在的话,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人’,我这么说,你懂吗?所以如果你贸然跑去找到你的影子,那等待你的,往往是没有灵智的影子把你吞噬,然后在现实里取代你,成为另一个与你不尽相同的你自己。”

“呃......这么危险吗?那你们两个又是......”

“哦,我们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们达成了合作,我能够依附在他身上,合二为一,自此我们两个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需要的时候,我会单独出来行动。”

霍姆斯有些机械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甜牛奶,“啊,我只能说,这次工作真是叫人眼界大开,先是那个所谓回到好时代的轨道列车,然后又是灵境,现在又是卡雷尔还有个二重身......真不知道卡尼基里还藏了些什么古怪。”

“只会多,不会少。”

‘卡雷尔’拿起酒杯,一大口威士忌直接被他纯饮下肚,“总之,在另一个我处理好那个乔伊斯的事情之前,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等他吧......哦,对了,我觉得我们这里还可以来一些小零食......啊哈,有了。”

‘卡雷尔’伸出左手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然后,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便立即凭空多出了些东西,一碗淋满芝士酱的玉米片,一碗金黄的炸肉丸,配有一碟番茄酱。

“不得不说,这里的主人挺好客的,只要你有所需求,祂都会无意识的满足你,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偷渡客也会得到热情招待。来来来,霍姆斯所长,这些东西可是你在卡尼基很难见得到的玩意,快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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