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楼,位于匪窝偏西北的地方,离中央的主楼不太远。
春雨楼不但是窑子,同时也是赌坊酒楼,是供椰林岛上的海匪玩乐之所。
春雨楼说是楼,实际是一个大的院落,成圆桶状,类似碉堡那种,独门小窗,有专人在大门看守,还有二个五人小队的海匪交叉巡逻,可谓戒备森严。
春雨楼整个用木材打造,窗用精钢做栅,修为被制的修士根本逃不走。
整个春雨楼分为上中下三层,一楼是酒楼与赌坊,二三楼住着一群法力受制的女修与一众供海匪享乐的歌姬舞女。
月上柳梢头。
三三两两的海匪便结伴向春雨楼而去。
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林墨才带着陆若梅向春雨楼而去。
春雨楼门口,二盏红灯笼在海风中摇摇晃晃,散发着暧昧的暖色。
林墨与陆若梅来到春雨楼大门口。
林墨朝陆若梅使了个眼色。
陆若梅会意,当即快步跟在一群海匪身后。
林墨则笑着上前,一把拉住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的手臂,亲热道:“龙大队长,小弟有事相商,请借一步说话。”说完就要硬拉着人往远处走。
龙大队长,名唤龙海波,启元境巅峰修为,今天便是由他负责春雨楼的防卫。
龙海波不但是个大队长,同时还放利钱。
林墨的这一举动引得门口站的五个海匪纷纷侧目,这厮真大胆,居然敢硬拽大队长的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陆若梅跟着几位海匪混进了春雨楼。
龙海波眉头一挑,手一推,将林墨震退数步:“牛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拉拉扯扯干什么?”
林墨见陆若梅进了楼,心下松了口气,他上前陪着笑脸:“龙大队,小的想支笔钱,方便吗?”
龙海波笑了:“自然是方便,你想借多少?”
林墨伸出一根手指头。
龙海波:“一万?”
林墨摇了摇头:“十万。”
龙海波一怔,随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十万?我倒是可以借给你,可你拿什么还?什么时候还?”
林墨正色道:“我今天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梦,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指示,今晚我将大赢特赢大杀四方,天亮前,我一定连本利的还你,若不还,你剁了我的手。”
龙海波戏谑道:“哟,看你信心满满,行,爷借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天亮前没还,你的手我也不要了,你只需要把每个月的玄元丹给我就好。想清楚了就签字画押,钱就给你。”
海匪根据级别,每个月会有不同数量的玄元丹发放。牛三是最低等,每个月只有一颗玄元丹与少量的元币发放。
林墨想都不想:“行,我签。”
立完字据,林墨拿了钱就走。
龙海波一脸鄙夷:“靠赌发财?猪脑袋。”
随后龙海波偏了偏头:“去个人盯一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手气真的好,别让老子的钱又收不回来。”
一名海匪应下离去。
林墨进了春雨楼与陆若梅会合后,低声道:“走,咱们去赌二把玩玩。”
陆若梅一怔:“赌二把玩玩?不是去逛···去找姑娘吗?”
林墨淡笑:“别忘了咱们的身份,我们扮演的这二人都是赌鬼。
咱们若想不被人怀疑,若想事情进行得顺利,只有先去赌坊,然后再找姑娘,才能合情合理。”
陆若梅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问道:“老大会赌吗?”
林墨淡笑:“小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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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楼的赌坊并不大,只有五张台子,玩法也很单调,骰子,牌九。
林墨与陆若梅到来时,五张桌子已挤满了人。
也不难理解这里为何会如此火爆,毕竟海匪的娱乐很单调,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女人与赌博。
而赌博又比女人更刺激更具吸引力。
因为赌博能让人心跳加速,能让人一夜暴富,能让财富翻上几番。
只要有了钱,女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这是赌徒的心理,这是海匪普遍的认知。
林墨选择了骰子。
一个烈艳红唇长相妩媚却充满了野性的女荷官,正光着半边白花花的膀子用花俏的方式摇着骰盅。
女荷官大约三十多岁,名叫梅娘,已是启元巅峰修为。
据说梅娘是个寡妇,是个苦命人,不但死了父母,也死了丈夫。
据说她的父母丈夫是死在离国官方之手。
她在十年前便来到椰林岛落草,声称是要为自己父母报仇,从此便扎根在椰林岛,当了赌坊的一名荷官。
“啪”
骰盅重重落在桌上。
梅娘环顾众人淡淡道:“还有没有人加注?”
“啪”
一叠元票扔在桌上。
“一万,我卖大。”林墨笑道。
梅娘看了林墨一眼,眉头挑了挑。
“这小子胆儿够肥啊,居然敢买大,还买一万?”
“这牛三今天够牛的啊。居然敢买这么大?”
有认识林墨的海匪劝道:“牛三,已经连开了六把大了,你还买大?你傻不傻?听兄弟的劝,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