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小夭的脸红扑扑的,眼底的神情有些落寞。
“桑婆……”小夭开口喊了一声,桑婆抬起头,她能看到她眼底的希冀,微微浑浊的眸子泛起了光。小夭顿住,喝了一大口酒笑道:“你酿的这酒简直无人能比,我几天没喝,异常想念。”
渡活着另娶,死了成了一具白骨,小夭觉得桑婆都能接受,可他不死不活,要经历千年的苦熬,小夭突然觉得要将真相告诉桑婆,是不是太过残忍。
“好喝你就多喝点,出去以后就没得喝了。”桑婆脸上带着一丝伤感。
“怎么会没得喝,我以后若是想了,肯定再来寻你。”小夭笑道。
桑婆没说话,沉默了片刻才道:“小夭,你刚刚欲言又止,是见到他了吧?”
小夭抿着唇,抬头对上桑婆的眼睛,“我……”小夭犹豫着,不知从何说起,她看向鬼方尧。
桑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你们说吧,你们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鬼方尧喝完杯中的酒,拿着酒壶起身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
小夭紧握着桑婆的手,硬着头皮将事情全盘托出。
桑婆猛得推开小夭的手猛得站起身,一下哭一下笑,指着小夭道:“不可能,他用什么收买了你们,才让你们编出这段鬼都不行的话。”
小夭看着她,紧紧抿着唇,她也更愿意相信这是谎话。
桑婆神情僵住,手慢慢垂下来,大颗的泪珠落下,她蹲坐在地上拥住自己身子,将头埋在手腕间,“我以为……我以为……”
小夭看着她泣不成声,不知如何安慰,走上前拥住她。
等到桑婆情绪平复了一些,才擦了擦脸,“我没事了,谢谢你们让我知道真相。”
“你……”
小夭欲言又止,她最喜欢说话,此刻却不知梦说些什么。
桑婆缺好像个没事人一般,喝了几大口酒,回了屋子。
小夭飞身上树坐在鬼方尧的身旁,“你义气去哪里了,刚刚居然一个人走了。”
鬼方尧摇晃着酒壶,靠在树干上笑道:“平日里你能说会道,安慰人更是在行,我怕我看着你发挥不好。”
“你以为是表演吗,还发挥?”小夭翻了个白眼。
“我记得有人曾说过,幸福与不幸福是通过比较得出的,你可以编一个比渡更凄惨的故事来开导桑婆。”鬼方尧笑着道。
小夭听出些不对劲来,“怎么在你嘴里,我像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小夭叉着腰,“我现在不喜欢凄惨的故事,我只喜欢圆满的结局。”
谁又不喜欢欢喜圆满的结局呢?
鬼方尧将小夭搂进怀里,静静的不说话。
次日桑婆招呼他们吃饭,平静的看不出一丝异样,小夭不禁怀疑,自己昨天有没有跟她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