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本就是邀请这些个花一样的小女娘们来宫中赏玩,你我二人这夸的没边了,到是给她们拘住了,既然是赏花宴,都早些散开,各自玩去吧。”
打发走了这些世家小姐,皇后转头一笑,抢在秦舒话头前先一步开口,“本宫既然与懿王妃这般投缘,不若懿王妃陪着本宫走走?”
皇后嘴角噙着笑,目光却是锐利无比,锁定在秦舒身上,身后的宫人一脸肃穆,瞧这样子,像是她但凡说一句不,就要给她强压了下去。
“这是臣妾的荣幸。”这下便是明晃晃的冲着自己来的了,就是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打的什么算盘。
乍看之下,这是皇后独一无二的恩宠,遣散众人,只留她出来贴身跟随。
但这转而一想,不也是将她单独隔绝了出来。
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没有人证了。
秦舒笑着开口言道,乖巧的在皇后身后半步左右的距离跟着。
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这位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还真是身份上的差距……
她与皇后之间巨大的尊卑鸿沟让她只能低头,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是知道这位的想法貌似也是做不了什么。
皇后一句话的事,哪里有她不听从的条件?
这等悬殊差距,让秦舒头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假若霍沥此时在朝中势力可同成王瑾王分庭抗礼,皇后还敢这般随意将她唤入宫,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吗?
怕是不能。
这倒不是怨怪霍沥的意思,只是让秦舒更加的清晰了权力的重要性。
倘若如今霍沥才是朝堂上的话语人,便是身份悬殊如有天堑差距,那也是不妨事的。
跟着皇后,一路到了一方较偏的小亭子中。
刚一落座,宫人便奉了茶水上来。
皇后不急不躁的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懿王妃出身倒是不俗,可惜了前首辅说去就去了,不然莫说懿王了,这满京城的才贵都是随便配的。”
“娘娘言重了,现下便是极好的,臣妾不敢贪多。”
秦舒低顺着眉眼,姿态做足了。
可皇后偏是猛地一下将手中茶盏砸在了石桌上,响声清脆,敲在了她心上。
眉心狠狠一跳,秦舒暗道不好,便听了上头声音冷厉,“不敢贪多?那懿王还要了云城之事过去,难道不是想要在皇上面前彰显一番吗?”
“娘娘这话便是说错了,论谁都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懿王还被陛下罚了禁足,就是王府都未曾踏出一步,何来出头一说?这件事是陛下的决定,给了懿王,臣妾人微言轻,不敢妄议。”
秦舒不去正面回皇后的话,只是拐弯抹角的说这件事与她无关,也与懿王无关。
这是皇帝的意思,皇后若要责问,便去皇帝那里去找说法去。
朱墙深宫坐到顶的女人,自然也是听得出这话里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