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这下了早朝怎么来了府上？可是要找王爷？真是不巧，王爷到现在也还没回来。”秦舒在花厅里招待了裴文亦，让人奉了茶水上来。
裴文亦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心里直犯嘀咕，之前他又不是没见过这位懿王妃，怎么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一个大理寺卿常年处理案件牢狱的人，竟然被唬住了几分？
裴文亦哪里知道，在昨晚之前，秦舒只当自己是霍沥的盟友，到点就可以离开，自然是随意了些，得过且过。
现在她是要陪着霍沥站到最后的那个人，心态的转变，展现出来的也就不一样了。
将茶盏放下，顶着秦舒的目光，裴文亦哀叹几声，就是不言明来意，直到秦舒再三询问，隐隐有焦急的意思了，这才开口说道。
“今个儿下官本想是趁着朝会初散同王爷商量点事情，不曾想凑了巧，看见了王爷上了成王殿下的马车……”越说面上的焦急越是逼着，到最后又是重重一叹，像是有话难言一般。
一般的内宅夫人，哪怕是像秦舒这样身份的，听到这里心里难免会急上几分，一急就会乱了阵脚。
裴文亦想看她着急，秦舒便也满足她，一下子从座位上惊坐了起来，“这事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事怎么说呢，哎，王妃，你说这王爷可是要同成王联手对付那位？”压低了声音，裴文亦开始了套话。
来之前，裴文亦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要是霍沥真的打算去和成王联手，他就要好好斟酌和懿王的合作了。
别没保住自己，还全给搭了进去。眼中精光一闪，他想，要是成王接受了懿王，他是不是也可以操作一番？
能入成王一党自然是要比跟着霍沥有保障的多。
现下就是说要弄清，这懿王的敲门砖会是什么。
“这……”秦舒面上表露出很是为难的样子，端起了茶盏，垂下眸子，眼神躲闪。
裴文亦一看秦舒这样子，那是指定知道些东西。
心里一喜，直接开口催促道：“王妃娘娘啊！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下官吧，下官也好劝劝王爷啊！”
“哎，本宫实话和裴大人说了吧。裴大人也知道早前皇后娘娘将本宫困在了宫中，但是裴大人可知为什么勇安候会突然发难？”
秦舒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将茶盏置在了桌上。
裴文亦眉毛一挑，连忙凑上前去，“王妃的意思是……”
“那是因为王爷手里攥了成王的一个把柄，用这个把柄换了勇安候帮忙，现在王爷会想着找成王帮忙，那自然也是因为……”
裴文亦从懿王府上走出的时候，面上的神色还有些恍然。
成王竟然敢豢养私兵！
他若是能把这件事查全了，成王不管因为什么，总归都是要照拂他一二的。
而裴文亦不知道，他前脚离开了，后脚霍沥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秦舒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王爷这从成王那边回来的真早，比裴大人的速度可要快多了。”
“若不是先一步回来了，怎么能听到舒儿这出精彩的戏？”
霍沥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