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着一个体型健硕的男子,五官深邃,很是大刀阔斧方长相,这种长相定然不是大庆人。
半眯了眯眼,秦舒面纱下的脸勾勒出一丝了然的笑来了,原来是这样啊。
男子一脸凶相,但是坐在那里不动不言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也昭告了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此次前来大庆国都就是为了买粮的,谁知道这整个京城的粮食能供应上他需求的只有这一家粮行。
尤其是……
面色不善的看着走进来的秦舒,男子语气沉闷,“你们叫个女人来是什么意思?”
口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庆的口音,就是仔细听起,倒是有几分怪异感,邯郸学步之感暴露无遗。
如此,更是坚定了秦舒的想法。
身后的掌柜已经是恼了,女子怎么了?他们东家可是厉害着呢!
都说商人重利,可其实这些商人比一般的人要老实多了。
管你是女子还是男子,只要会做生意,能带着他们赚钱,便就认你是个厉害的人物。
不等掌柜开口,秦舒便抬手安抚打断了他,“掌柜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贵客细谈。”
寻着座位坐下来,秦舒这才说道:“女子又如何?我既然能做这京城最大的生意,便是证实了我的本事,就是不知道这位贵客需要那般多的粮食,也要证明一番有这个能力才是。”
“那是自然,银两我这里有的是。”男子这才放松了语气,也是,身为一个女子能在京城立足,也是说明了此人手段绝对不一般。
想到这一点,刚刚松懈下来的心情又陡然紧张。
更是打起了不少精神。
“我要的那些粮食,东家开个价吧。”男人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快些将事情办了。
留在这里多一日,便是多一天的风险。
秦舒摇摇头,“不急,我们先来说点别的事情,比如贵客的身份是何?”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男人明显紧张了起来,手臂动作,缓缓下移,眼神尖锐,“这位东家的话是什么意思?”
比起男人的紧张,秦舒就显的淡定多了,还有闲情雅致吃点桌上的糕点,品着新茶,“贵客紧张什么。贵客的长相与大庆的人长相还是很有差别的,不妨让我猜测一下?”
“我觉得贵客应当是全蒙人,口音上是刻意学了一番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奇怪,听着不伦不类。用外乡人倒也能说的过去。”
秦舒的一番猜测全中。
男子来时口音上也叫掌柜疑惑了一番,找的借口便是说是外地人,来到京城做生意学了些京城的口音,不地道就是了。
此番,也就没人怀疑这点,却不想一个照面就叫秦舒全都知晓看破了来。
“看贵客的表情当是我全猜对了,不如我们再猜猜贵客购买如此多的粮食是作何?”
“全蒙虽说也是靠牛羊为生,但是比起同样游牧西厥可就差远了,所处的地方多是砂石荒漠,少有的草原不足以支撑整个国家的人口活下来,所以购置这么多的粮食一来自然是民生需要,二来便是做战争储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