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程翰工作后没少被介绍对象,他每回以工作太忙不能顾家为由婉拒。
“找个顾家的姑娘不就行了。”内勤大姐继续夸起两条街外派出所新进的nV警,她二表姑家的闺nV。
“那多不好,对人家nV同志不公平。”
直到遇见赵延龄,两人一起不顾家,乃至后者有过之无不及。有时他甚至觉得,有他没他于赵延龄而言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呢”,赵延龄反驳,“至少”,她歪头想了想,“生活多了点乐趣。”
包程翰为自己这一点乐趣感到满足。
这天,赵延龄载学生回家吃饭。钟文韵和陶逸,她指导的两个本科生。
进门后遇到第一个问题,老师的Ai人如何称呼?一时难倒师生三人。
包程翰率先破局:“我姓包,叫我包叔叔吧。”他刚从厨房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袖子捋到了手肘。
客厅对面一角布置着一个微型书斋。古sE古香的书案、画缸、博古架一应俱全。案台上陈着幅楷书,背后墙上的卷轴书法大概出自此。
“好漂亮的贝斯!”一把暗红sE的四弦贝斯立在书架旁,同木架上的褐sE陶器相映。陶逸凑近了端详,发出感叹。
“你是来我家的客人里第一个认出它的人。”赵延龄有些欣慰。
“这把贝斯是老师在弹吗?”钟文韵也凑了过去。
“年轻时在乐队弹过,好久没碰了。”
一句话引来二人惊奇,一时竟想象不出赵延龄弹琴的模样。
“您不会玩的摇滚吧!”陶逸最近迷上了重金属。他每天最惬意的事就是入睡前听上一段金属助眠,国内外的重金属乐队如数家珍。
“算是吧,临时凑数,没你想的专业。”赵延龄及时浇灭陶逸燃起的火苗。她平常在学校的形象虽严肃活泼,但也不至狂放不羁。
接着带两人到客厅坐下。陶逸延续乐队话题,钟文韵则在一旁打量客厅布局,她对这个空间以及空间里的人感到好奇。
紧挨电视的落地音箱上立着枚相框,合影中赵延龄从身后环过Ai人,两手搭在他x前,俩人依偎,对着镜头大笑。目之所及这是唯一一张相片。
“开饭啦!”包程翰从厨房端了菜出来,赵延龄起身去帮忙。
重yAn菌炖r0U片、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素炒西兰花、山药汤。
“还有小朋友Ai吃的土豆丝。”最后一道菜呈上。
赵延龄接过他手中盘子摆到餐桌上。
“好厉害,这么多菜都是您做的。”钟文韵发出赞叹。
“不急,尝过再点评。”包程翰摘下围裙搭在椅背。
于是大家围坐餐桌前,由赵延龄正式介绍彼此。
“让我猜一下”,包程翰望着两张年轻的面孔,“Ai写诗的是钟文韵,Ai听重金属的,是陶逸。”赵延龄曾跟他提起过新带的两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