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绿竹送去了许多钱财珠宝,她这些年攒下来的,足够他们安度一生。
“母后,女儿不能去送您,此去,安好。”
陈逸为她做到如此,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为难。
那日默默留在宫内,寸步未出。
“七哥怎么受伤了?”服侍他就寝,难怪他要推辞,结实的胸膛上缠着绷带。
晕出的红色痕迹扎眼。
“不打紧。”他撩眸勾起她的芳唇一吻,“阿纭心疼七哥的样子,真叫七哥受不了。”
“嗯?”
“想现在就办了你。”疏沉的嗓音旎在耳畔,她耳根迅速发烫。
仍旧硬气道:“只有我吃七哥的份儿,七哥想要,忍着。”
黢眸含笑。
他抱着她入寝。
“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真的就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疲倦的面容带着半分松惬,像是飨宴后嗮足的兽。
寝殿内熏着安神的沉香。
很快听得他愈来愈沉稳匀长的呼吸。
“七哥,七哥,七哥,七哥……”
夜阑如水,华美床铺金色帐帷之中,她偎在他怀中,一声声喃唤着,玉声脆脆,清灵娓娓,生生将他唤出了反应。
钱公公规劝公主不该留宿王上寝殿,她才不管。
她要好好陪七哥,好好爱七哥,他那么辛苦,她要替他分担。
身体力行地替他分担。
同出共寝。
为君解忧。
“阿纭……你真是勾人的小妖精。”他低语,声清润。
“七哥,阿纭喜欢你,好喜欢你呀……”
“只有喜欢?嗯?”
“嘻嘻,爱七哥。很爱的。”她在他唇上啄一口,又将他的手拉到柔软的地方。
“小混球,想要?”
他在她耳边轻呵,肆意揉捏玉兔,惹得她娇哼。
“喜欢七哥的手~”骨节分明又干净有力,时而温柔,时而蹂躏,风霜羁旅的薄茧是无数日夜的蛰伏磨砺所留下的烙印。
“乖,快睡吧。”轻柔的吻落在发丝香洁的头顶,他的胸中盛满春枝蜜意。
“七哥从前、就没半分讨厌我?”
“怎么了?阿纭听闻了什么?”
“七哥掩藏的可真好,不愧是七哥。”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支起脑袋,“妹妹对七哥越发好奇了。”
“阿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一双眸静如皎月,在摇曳黯淡的烛火下,与夜色相融。
昨日遣送走她的母后与兄长,她必是有所触动的。
“母后亏欠七哥的,以后妹妹都慢慢弥补给哥哥,好不好?”
他弯唇而笑,将她拢进怀里,“小傻子,快点乖乖睡觉。再不睡,七哥就带你好好活动一下。”
他如约赐她华丽靡重的公主府。
公主可永不嫁人,但不能养面首。
“七哥不提醒,昭华倒是都忘了,”她眨眨笑眼,长睫若灵蝶,“还能养面首。”
“你敢养一个试试?”
她笑得欢心,勾住他脖子,“不养就不养嘛,只要七哥能满足妹妹。”
陈纭过得顺畅,似乎忘了,温太子的事情还没抹干净。
“难道叫朕亲自去?”
“怎么了?”
政殿内,陈纭端着一碗苦参羹进来,看到陈逸面色铁青。地上跪着使节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