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尝试这么危险的方式?”
从来不知天珠还能化生两颗,更不知她为此付出多少。
逼问之下,她才言简意赅说因裴稷相助而发现这种孕化天珠的方式。
“小浪娇,你既心向我,将天珠与我便是,为何还要尝试这么危险的方式?”
他拥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骆元徽为天珠也付出良多……阿纭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无视他的付出。”
“如果没有骆傅的协助,天珠就不会成,阿纭也不会与阿琢有这段缘。”
她总是这样,为所有人考虑。
“你这样让我想……”
“想什么?”
“想一直与你厮守,若没有你,成仙又有何意义。”
“阿琢,人身不过百年,即使时时刻刻在一起,也不过须臾光阴,怎可为了这短暂腐朽的时光而放弃大道。”她如今渐也明白,他们的追求在成就更高的境界,而非人间短暂的权利、财富、地位享受。
“待我成就登仙,定回来引渡娘子。”
“嗯。”坐在竟陵城的高楼处看着万家灯火,执手相握,“可是阿琢答应我,如果回来引渡旧人的过程很难、便不必执着。阿纭会有自己的道途,会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定会来见阿琢。阿琢不许为了我犯险。”
“小娘子怎的这般会为人着想。”宠溺点一下她的鼻尖,那一刻、真想拿下面具,与她定白首之约。
桌上酒菜已凉,这聚星楼的景观果真不虚传,四面临风,设施雅致,坐拥全城的佳景。
他倒上两盏酒递与她一杯,“虽不能与小娇娇行世间夫妻结拜之礼,不能以媒妁之言三书六聘正式娶你,在我心中,只认你为妻,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皆愿与你,不知小娇娇、可愿意?”?他的嗓音温柔,她莞尔勾唇,接下酒杯与他告月,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的豪言,只一句——
“心许君,愿与君同行。”
“小娇娇,眼睛闭上。”
饮下同心酒,他揽住她的腰肢。
符器化成的月舟带他们飞行于夜空,清凉的风袭面而来,仿佛再高些,伸手可摘星。
“阿琢,再高些……”
“还能再高些么?”
倍感新鲜地观望了许久,飞过高山、飞过一片片城楼,还有幽广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经过一片海域夜鸟将他们的月舟当作栖脚的树木。
他的舟不仅能飞,还能在水面上划动。
躺在舟中举头望着广袤苍穹,这是他带给她,最深刻、难忘的记忆。
他们于舟中亲密,随着海波飘荡。
听着海水的声音,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小浪娇……”?他进入她的身体,又随着浪潮退出,仿佛船身富有韵律,主宰着他们的浮沉。
“呜、还要……”
她纠缠他不肯停下。
双目被遮,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感。
身心交融,时而激涌。
直到两相餍足,静谧苍穹为盖,月舟摇摇晃晃于夜空中前行。
“阿琢……”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面庞,被他握住,眼中盛满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