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青年獠牙的生物目光凶狠,嘶吼挣扎着想要扑过来,紫衣人伸出手指弹了几弹,几点碧幽幽的火星从指间飞出,落到四个生物身上。
这几点火星一落到几个生物身上,便砰的化作团团碧绿色的火焰,那四个生物在火焰中挣扎嘶吼,转眼便化作灰烬。
萧天萧仁见那火焰如此厉害不禁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向大蟾蜍身边靠了靠,紫衣人行若无事,向大蟾蜍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圣蟾且请随我来。”说完当先迈步便行。
转了几条街道,前面一座巨大的牌楼突然出现眼前,牌楼后面幢幢高大的宫殿鳞次栉比连绵不绝,几人穿过牌楼,来到一处宫殿门前,宫殿门前站着手持青铜长戈的兵士,见了紫衣人一起躬身行礼,紫衣人道了声请,便向大殿走去。
大蟾蜍和萧天萧仁随后跟了进去,两人一蛙随着紫衣人穿过一重重殿宇,也不知绕过了多少曲栏回廊,最后穿过一片竹林,在一座灰暗破败的小殿前停下,紫衣人道:“家父就在里面,圣蟾请进。”
大蟾蜍听了,蹲踞在小殿前昂首挺胸动也不动,神情间满是傲气,紫衣人见了,微笑不语,过了一阵,殿门突然打开,从殿内施施然走出一人,这人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披散,一身的灰布长衫,长的慈眉善目,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灰衫人来到大蟾蜍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一阵,微笑道:“沧海桑田一梦间,梦醒不见旧河山,圣蟾别来无恙。”
大蟾蜍瞪着眼睛盯着灰衫人,灰衫人也微笑着看着大蟾蜍,一人一蛙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过了好久灰衫人笑眯眯道:“圣蟾行事还和当年一样,且请移步三生殿。”
大蟾蜍呱的叫了一声,张口吐出那枚古意盎然的小小铜钱,铜钱一吐出便变得如山似岳般巨大无比,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向着灰衫人压迫而下。
灰衫人笑眯眯的神色不变,见铜钱携带着翻江倒海之势压迫而来,手一翻,一座七窍玲珑的白骨塔凭空出现,这小小的白骨塔弥漫着恐怖的威压,向着铜钱迎了过去。
铜钱和白骨塔撞到一起,只听得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虚空出现一道道黑乎乎的裂缝。
那白骨塔在铜钱面前显得渺小之极,但却抵住了铜钱的攻势不落下风,过了一阵,白骨塔慢慢变得殷红如血,萧天萧仁恍惚间似是见到自己身处无边血海中,血海上阴风呼啸巨浪滔天,冤魂厉鬼肆虐横行,面目狰狞直欲择人而噬。
大蟾蜍呱呱大叫,巨大的铜钱突然化作漫天的飞火流星,只击得血海动荡翻滚,无数的冤魂厉鬼在飞火流星的撞击下化作泡影。
萧天萧仁躲在大蟾蜍身后只看得目眩神迷,正自惊讶之际,白骨塔和铜钱忽的各自飞回,大蟾蜍张口将铜钱吞下灰衫人也将白骨塔收起,笑眯眯的向着大蟾蜍道:“圣蟾请。”
大蟾蜍将身一纵便进了殿去萧天萧仁见了,急忙跟了进去。
进得殿内,只见这殿简陋阴暗,灰衫人来到一个残破的木案前,伸手提起木案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酒壶,向着两个带着缺口的青铜碗里倒满了酒,那酒一倒出来,立即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萧天萧仁闻了,不禁伸手掩住口鼻,只感到不舒服之极。
灰衫人将一只装满酒的铜碗递给大蟾蜍,道:“且请尝尝我珍藏千年的三生轮回黯然销魂酒。”
大蟾蜍蹲踞在地,比灰衫人高了一头,见灰衫人将酒递到面前,当即略略低头看着碗中那青森森碧幽幽的酒,灰衫人突然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这臭蛤蟆还是这么小心谨慎,难道是怕我在这酒里做手脚么?”
大蟾蜍瞪着一双眼睛又看了灰衫人一阵,突然口吐人言,道:“奶奶的,你枉死城主的酒岂是随便能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