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海盗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只要是值钱的东西什么都抢,他们都会抢,袭击谁都无所谓,不,应该是从弱小的人身上下手。
但是,托克男爵领地遭到攻击的那天晚上,受害的几乎只有男爵的宅邸和周围。卫兵被杀了,不过附近的家好像没有受到损害,据说那里有一个相当富有的商人的仓库。”
“……”
如果这是真的,不是碰巧缺乏研究的海盗只袭击了领主宅邸的话,这可能是萨哈利亚人特有的“报复性攻击”。
如果让夏尔列举出世界上最具攻击性()
的种族,排在第一或第二位的就是萨哈利亚人。与此竞争的是汉方人,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
如学问水平的高低,总觉得有几个共同点,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有很高的自尊心,杀人这种行为毫不犹豫。
萨哈利亚人的复仇是残酷的。一旦觉得自己的族人受到侮辱,就会在谈话前挥舞弯刀。
如果其中一个亲人被杀了,他们会把行凶者的家人全部杀掉。
不管逃到哪里,不管过了多长时间,经过了多长时间,经过了什么样的过程,都毫无关系。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不择手段。
而且,基本上他们复仇的选择只有杀害,没有什么和平相处的天真想法。
也就是说,杀了他们的亲人也好,殴打他们也罢,或者仅仅是辱骂他们,他们的报复都注定是杀死对方。
最多也就是普通杀人还是折磨杀人的区别而已。此外,明明有报复的机会,却不做这件事的萨哈利亚人,会被自己人视为叛徒。
另一方面,他们非常珍惜朋友和家人。就像复仇的情况一样,朋友无论相距多远都是朋友。即使过了几十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毫无顾忌的交往被视为美德,不,应该说是常识。
向朋友和家人提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舍不得是一种耻辱。
另外,也许是因为重视亲人之间的团结,他们有近亲结婚的习惯。
虽然不一定会和亲戚结婚,但是表兄弟姐妹之间的情侣等并不少见。
回想起这些常识,米尔克果然是不正常。虽然也不是没有和血族的联系,但那都是和工作相关的。
既不回老家,也没有从家乡来的人。卡梅尔是萨哈利亚里的大氏族,亲人应该不少才对。
总而言之,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如果托克男爵招致了萨哈利亚权贵的怨恨,应该会从地上抹杀掉。这样的话……
“……王室是不知道事实,还是故意把责任归咎于海盗?”
夏尔说出了自己推测。
想法一个接一个地涌出来。
“如果这不是海盗的错,作为福林斯蒂亚王室,就必须向对方国家提出抗议。但是,就算要求他们公开道歉,果是因为其他原因也就算了,进行报复攻击的萨哈利亚豪族不可能乖乖低头。也就是说……”
幕后交易。
埃斯塔-福林斯蒂亚王国方面不会去寻找犯人。作为回报,幕后会让对方国家付出一些代价。另一方面,托克男爵领地默默地纳入王室领地。
当然有好处。萨哈利亚方面也算是完成了初步的报复,可以在这里放下拳头。这样就避免了对双方都没有利益的无谓战争。
“等一下……”
玛丽亚冷汗直流。
“太扯了。”
“这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吧?”
“可是……”
玛利亚不安地瞪大了眼睛。
“那么,米尔克到底是什么人?爱莎从哪里来?托克家族的人是奴隶吗?”
假设与托克男爵发生纠纷的是卡梅尔氏族。于是,作为复仇的一环,米尔克将对方一族的子女奴役,日复一日的羞辱对方。作为只会杀人的萨哈利亚人的报复,这是相当变态的。
不,这太奇怪了。
“不可能,因为爱莎有武器,而且是米尔克的护卫。”
没错,爱莎随时都能杀死米尔克。如果因为害怕为卡梅尔氏族报仇而不敢下手的话,那倒也罢了,至少逃跑还是可以的。
现在的她已经具备了在外面的世界里生存的能力。如果一匹马偷走了一些盘缠,就很难追上去。
而且从刚才两个()
人的样子来看,怎么也说不通。
夏尔不太愿意去想象,其实米尔克是个变态,心甘情愿被打之类的……不,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解释整个情况。
“那么,你是说米尔克在保护爱莎吗?可是,为什么?”
“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不会留活口吧。如果袭击托克领地的是卡梅尔氏族,米尔克就是氏族的叛徒。即使不是,危险也是一样的。在与托克对立的氏族看来,米尔克是敌人。做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理由袒护吗?”
玛利亚把手放在下巴上,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出了看法。
“嗯,果然是爱吧?你看,为了喜欢的人,不是连性命都要赌上的吗!”
“四十多岁的米尔克和二十岁前的爱莎在谈恋爱?”
“这跟年龄无关!”
“不不不,这也太奇怪了。那么,两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相遇的呢……玛利亚进入这里的时候,爱莎已经在了吗?”
玛利亚皱着眉头,也在烦恼。
“当时……正好和我现在的年纪一样……”
“这么说,米尔克当时已经爱上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了吗?爱得死去活来?”
“嗯……”
玛利亚也很烦恼,但夏尔也很头痛。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托克家的女儿为什么外表像萨哈利亚人……”
玛丽亚转过身来。
“果然是米尔克的女儿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种事,我怎么知道!”
玛利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提高了嗓门。
“停止思考吧!”
“说这么多……”
不就是觉得麻烦了吗?
但是,她的意见可能是正确的。
“不,但是这样比较好……”
“诺尔,这可不妙,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对,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尔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打开门,阳光已经开始变黄了。
俯瞰庭院。咣当一声巨响,总是紧闭着的大门打开了。
随着咔嗒咔嗒一声,马车回来了。
“我该走了。”
“嗯,下次我会光着身体等你。”
听到玛利亚的话后,夏尔竭尽全力用轻蔑的眼神代替了那句话的回答,离开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