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在黑尔萨斯头顶上像小太阳般熊熊燃烧的火球,突然消失了。
“艾可,就是现在!”
夏尔喊道。
艾可立刻振作起来,慌忙放箭。
事情来得太突然,就连黑尔萨斯也来不及应对。本来应该射向黑尔萨斯胸口的箭,却不小心被他用右臂挡住了。
不过,黑尔萨斯大概因此恢复了理智,立刻退到了建筑物的阴影里。
“发、发生了什么事了?”
罗斯依然抬头看着黑尔萨斯所在的地方,呆若木鸡。这边也是现在。
“呀!”
“什么?!”
夏尔纵身跃入敌人的枪阵之中,只要把距离缩小一点距离,这些东西就没有意义了。
“这……怎么回事?快点收拾!”
“凯斯先生!”
夏尔喊道。
“火球不会再飞过来了,到这边来!”
“哦、哦!”
大概是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他是个战士。
凯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以轻快的动作跟在夏尔后面。
站在前面战斗的只有夏尔和凯斯两个人。然而,士兵们却密集地聚集在这条算不上宽敞的通道上。而且,手中的长枪因为距离太近而无法发挥作用。
盾牌对凯斯来说毫无意义,连同盔甲一起被斩断,一秒钟杀死一个人,很快很多敌人就倒在了地上。
“怪、怪物!”
眼前的士兵们陷入了些许恐慌。如果后退拉开距离还好,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很难重振旗鼓。而且……
噗呲的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么短的距离,艾可不可能失手的,箭理所当然得穿过盾牌和头盔的缝隙。罗斯呢?
他就在夏尔视野的一角。罗斯拨开士兵们,逃到了街道对面去了。
“凯斯先生!”
“怎么了?”
“指挥官逃跑了!”
“妈的!”
无论凯斯和艾可有多强,在敌人坚持战斗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但是,现在的情况还算幸运。
凯斯的判断很快。
“你们的老大逃走了!哈哈!这样一来,你们今天全部得葬送在这里!”
凯斯如此呐喊,纵横交错地挥舞着剑。
周围响起了轻微的惨叫声,一下子有几个人受伤。
乍一看是华丽的剑技,但这明显是粗糙的动作。打不倒敌人的剑,只不过是一种杂技而已。
凯斯是真正的战士。一般情况下,不会采取这种战斗方式。也就是说。
“快、快逃!”
“好疼,好疼……”
“哇、哇啊!”
为了激起敌人的恐惧,开始选择了暂时的反击。
男人们纷纷转过身去。在他们身后,凯斯轻轻挥舞着灵剑。这是不会死的程度,让他们带着痛苦和恐惧推动自己人。
“别逃、继续战啊!”
只有声音是凶猛的。
但是,当敌兵消失在马路对面时,凯斯立刻跪下了。
“你没事吧?”
伊塔跑向凯斯。因为雪白的外套,现在到处都被染成了红色。
“这些都是溅到血的。”
凯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脚下是十几具士兵的尸体。终于爬起来的莫尔,在伊塔的搀扶下,艰难地环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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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没时间磨磨蹭蹭的。哪里都行,找个地方躲起来。”
“什么?”
“动起来,蠢女人。”
说着,凯斯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与士兵们离去的方向相反。
五分钟后,夏尔走进一栋民宅。更确切地说,是闯入占据了。
高墙内,夏尔等人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屏住呼吸。不过,原本的住户都蜷缩在一楼客厅深处,屏住呼吸。
王都的这场骚乱,对他们市民来说无疑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由于不想卷进权力者之间的自相残杀,所以他们一直窝在家里,不让别人注意到。
但是,夏尔等人却硬闯了进来。虽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原本的住户也害怕被赶出去。
“可恶……”
终于可以休息了,凯斯躺在院子的地上,痛苦地喘着气。
“接下来怎么办呢……”
夏尔战战兢兢地开口。
虽然有些混乱,但夏尔清楚地认识到了状况的恶劣。
“总之,那个,我先走了!”
伊塔的肩膀依旧僵硬,她用反转的声音喊道。
“去哪里?”
“我想去找杜利亚姐姐,下、下一个藏身处,能不能准备一下?”
“……蠢女人。”
凯斯无精打采地嘟囔道。
“去了会死的,笨蛋。”
“那外面很危险,我们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蠢女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懂吗?”
伊塔立刻垂下视线。
“什么?”
“你被陷害了。”
“诶?!”
“说不定是杜利亚,要不就是刚才的男爵,搞不好两个都是。”
“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伊塔的质问,夏尔接过了说明。
“伊塔小姐,还有凯斯先生……据我所见,杜利亚大概是长子派的同伙,和男爵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
他们不知道,只有夏尔从奥斯基尔迪男爵那里听说过艾可父亲的事情。
虽然不能排除奥斯基尔迪男爵是为了让夏尔相信自己而采取的策略,但是对于今后要杀掉的对象,有必要花这样的功夫吗?
“那位指挥官,刚才和我战斗的是布拉姆伯爵的骑士,而且……”
夏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企图利用火魔法杀害我们的,就是藏匿在他们身边的凶贼……黑尔萨斯·库班。”
“什么?”
“你明白吗?伊塔小姐,我们是在长子派的助手杜利亚的带领下前往那所房子的。那里堆积着大量的油和火药,而且一进去就被火魔法攻击了。”
“这……这可能只是巧合吧!”
与其说是无法理解,不如说是无法相信、不愿思考,这才是更大的原因吧。
艾可从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静点,别那么大声。”
“唔,嗯。”
而且,这也表明了另一个事实。
“我想莫尔先生应该已经明白了……”
“嗯……”
莫尔阴沉着脸低下了头。
“我不想相信……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如果是担任护士长的杜利亚,完全可以躲过我的眼睛。”
“怎么可能!莫尔大人!”
“当然,我是无辜的……但是,如果让我背负罪责,又不想让我提供多余的证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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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毒杀案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