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哥,还有一件事。”
“什么?”
陈东出了酒吧,上了黑色奥迪,点上一根大前门,悠哉悠哉抽着。
他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想看着谁来负责这件事。
“我是被逼的,内心深处是拒绝的。”
“被您策反之后,才知道什么叫良心,什么是正道的光。”
“快说。”陈东厉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订单量暴增,我差点以为是电商们过6.18呢,备用的两拨人都同时启动了。”
“不仅如此,以前收的订金是总价固定两成,现在直接变成一半。”
陈东背后一寒。
汗毛根根倒竖,一股寒气直逼天灵盖。
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缓缓吐出嘴里青烟:“你是说...更多的女人和孩子被神秘客户下单了?”
“是,是这个意思。”孙千结结巴巴,再一次强调:“我只是个小弟,大哥吩咐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人在江湖飘,我身不由己啊,东哥。”
“成沙坤的命令?”陈东一字一句,差点咬碎后槽牙。
坤帮已经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有些人,打着华夏人不骗华夏人的口号,专骗华夏人。
有些人背后的脊梁骨是钢铁做的,数百年前,外国人用鸦片打开国门。数百年后,有人苦学化学,制造药品,专门卖给国外。
废掉他们最年轻的一代。
坤帮做的事情,已经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我,我咩啊。”
陈东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吐出胸腔一口浊气:“好,我知道了。”
车窗边,烟头一根接着一根,陈东满脸忧愁,耽误一天,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孩子和女子被害。
半个小时后。
一辆红色宾利在酒吧门前停下,于天一身得体黑西装从车上下来,只是与昂贵西装相比,他的脸比西装还要黑上几个度,堪比非洲大兄弟。
只是差个体味。
推开包厢的门,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酒味和呕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人的嗅觉神经。
于天看着墙上大大的‘李’字,太阳穴突了突。
那不是李字,那是嚣张。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姐夫成沙坤交给他两件事,一是李旭,二是金坤赌场。
金坤赌场现在运转得很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要是让病床上的成沙坤看到一箱一箱的现金堆成小山,他一定立马从病床上跳下来。
夸他能干。
因为,仅仅两天的订单,是以前半年才能赚的钱。
可是,李旭呢?
人在哪!
一根吊毛都没见到。
功过相抵,他就是个loser。
他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温阳和沈却尸体中间,点燃一根进口古巴雪茄,任凭鲜血沾湿他那昂贵的西装裤。
“天哥,您...”
“我们去楼上吧,脏了您的衣服。”
“不,我就坐在这里等。”于天伸手摸了一下沙发上还有余温的鲜血,“脏吗?这都是兄弟们的血,把剩下的五个堂主都叫来。”
“告诉他们,我就在血泊中等着。”
于天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感觉到他平静声音被极度压制的狂风暴雨。
小弟们噤若寒蝉,退了出去联系剩下的五个堂主。
五个堂主脸色阴沉陆续赶到,看到房间内血腥的一幕,也是吓了一跳。
见人都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