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河出发的时候是初秋,他到达白令海峡的已经是深冬了,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海水冻的硬邦邦的,和来时的那一年相差不大。
然而,他们行进到第三天的时候,一出了意外。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奴隶和两头马,一脚踏空,直接掉进了冰冷的大海里。
启河立即感觉不妙,因为连他们脚下的冰面,也开始出现裂痕。
裂痕呈蛛网状,不断扩大。
后面的奴隶和牛马开始恐慌,迅速掉头往回跑。
启河大声的呵斥,让他们停下,卧倒。
可在生死攸关之际,奴隶们只有本能的反应,根本不会听从启河的命令。
那些牲畜更是玩命的往回跑。
很快,冰面裂痕不断扩大,坍塌连成片。
启河苦闷,他再想救援已无力回天。
那些沉入大海中的奴隶和牲畜们,已经注定了死亡。
这么冷的天,没有生火的地方,救上来也很快就会被冻死。
启河无奈,只好跟随存活下来的一小波撤退。
等他们逃到安全地带,一清点,只有五个奴隶和十头牲口了。
这十头牲口背上的藤筐也掉了一半。
他将仅剩的奴隶和牲畜安排好,等到深夜,独自去往出事的地方查看。
那一大片坍塌的冰面,面积超过一个足球场。
即便现在是深夜,温度最低的时候,那冰面看着也是十分的单薄。
启河试了试,他没把握让这些牲畜带着粮食通过。
所幸,在冰面上又捡到几个装满粮食的藤筐。
返回海岸,启河制作了几个木筏,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上小心谨慎,携带仅存的物资,总算是通过了那片坍塌的冰面。
在路上,启河还发现了几个岛,这是他来的时候没看到的。
岛群主要是两个,一大一小,光秃秃的没有人烟,正好方便他们在上面休整。
又经过几日,一行人终于安全的到达亚洲大陆。
孤零零的六个人,十头牲畜,沿海岸线继续向西南进发。
一路上,启河跑前跑后,狩猎捕食都是他的事,尽全力照顾几个奴隶,然而还是出现了伤病。
备受寒冷和水土不服的折磨,牲畜变成了七头,奴隶变成了三个。
更麻烦的事,土豆和番薯都发芽了,必须停下来。
于是在东西伯利亚的某处山地谷内,启河不得不住下了。
这里的冬天长达半年之久,温度最低可以达到六七十度。
还好现在已经是初春,温度只有零下二三十度。
靠着启河的个人能力,勉强保障了众人的食物来源,三个奴隶总算活下来两个。
但是那几头牲口都死完了,要么病死的,要么成了口粮。
熬到了春暖花开,把玉米,土豆和番薯都种下,又收获一波,秋天很快也要结束了。
启河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捕获了十多头驼鹿,组建了新的驼运队。
又是一个深秋,他们继续上路。
启河这次没有着急返巴尔喀什湖,他选择往南走,进入后世的东北平原。
寒冷依然是主题,不过一路上,遇到了零散的几个小部落,有游牧,有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