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文,你个老匹夫!
如果不是你和魏德藻之流,一直阻止大行皇帝南狩,陛下又怎么可能驾崩?!”
范景文本还想着反抗。
听到这一句后,他的动作一僵,立马苦笑道:
“是呀!
鸿宝贤弟,你打死我吧。
陛下都已经去了,主忧臣辱;我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
王国梓在一旁看了半天戏。
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握笔杆的朝臣,真动起手来,也是这般的血腥和暴力。
此时,他递了个眼神给曹化淳,让他赶紧劝一下这两位。
“二位大人,你们就别打了。
大行皇帝已经驾崩。
现在最重要的,一是迎回太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另一方面,就是替大行皇帝报仇。
这位正是王驸马!
他已经安排人进京师,保护太子南下。
二位大人都是公忠体国之人,何必做此……有辱斯文之举!”
扭打成麻花一般的两人:“……”
他们快速收回掐架的手,都顾不得整理衣冠,脱口而出道:
“王驸马,你这是北上为大行皇帝报仇?”
“太子身在何处?下官这就去拜见!”
“……”
王国梓见二人终于忘记了缠斗,幽幽的道:
“我也没想到,北直隶匪患如此严重。
我派往京师迎接太子的人,按照南狩的路线,本应该到了真定。
没想到,至今还未见到太子的身影;最近,就连讯息都中断了!”
范景文急切的躬身一礼,开口道:
“王驸马,疾风知劲草,世乱识忠臣。
您但有所命,下官无敢不从!”
倪元璐也开口道:
“是呀,驸马爷,太子关乎天家血嗣传承;下官拜托您,可一定要迎回太子呀。
下官……下官这就给您磕头了!”
王国梓见他说话间的工夫,真的要大礼参拜,连忙搀扶起他,安抚道:
“我的另一路大军,已经深入河北,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
二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范景文听到这样的消息,立马请命道:
“王驸马,下官也曾带过兵。
您可否调一队兵丁给下官,下官也要去寻太子!”
一旁的倪元璐直接冷哼一声道:
“你个老匹夫,还有脸说找太子!
驸马爷既然都已安排妥当;你这样瞎忙,于事何补?!
驸马爷,下官现在保证,会好好呆在军营,不给您和士卒们添乱!”
范景文:“……”
王国梓听了两人的话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位范景文能主动请命,确实是个实心办事的人;但倪元璐的话,无疑更切中他的心思。
此时,他们还是不要再添乱的好!
正在他准备打发了这两位的时候,外面突然飞过来一只信鸽。
扈从忙将信鸽腿上绑的信取下递给王国梓。
他看了后,一脸喜色的道:
“两位大人,太子有消息了。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李闯一直派人追杀太子和诸王、公主。
幸得老天保佑,他们已经与惠登相部汇合。
来人,立刻拔营,随我去面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