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锦最后还是答应了柳宵的请求。
这很好理解,她听出了柳宵暗藏的小心思——他妥协了。
闫锦在性这方面向来没什么负担,她喜欢性,也享受性,但不至于沉迷。
不过,有柳宵这种等级的帅哥送上门来给她当炮友,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把柳宵送回酒店后,闫锦顺其自然地留了下来。而柳宵也果然如她所愿,没有再像之前在MAYDAY时那样回避她的接触。
闫锦先去洗了个澡。
十分钟后,她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然后不顾柳宵的反抗,强行把他丢进了浴室。
她躺在床上玩了一会手机,宫亦琛一小时前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闫锦看都没看就直接叉了对话框。她现在可没心情和小孩报备自身安全,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呢。
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洗的差不多了,闫锦麻利地裹上浴袍,翻身从床上下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的水声停了一下,很快隔着门板传来柳宵有些喑哑的声音:“门没锁。”
成年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那么多语言,有时候短短的一句话就胜过千言万语。
闫锦笑了,她推开了浴室的门。
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向她迎面扑来。浴室里白雾氤氲,大理石地面上漫着一片亮晶晶的水沫。
柳宵隐忍而充满情欲的喘息声隔着水流声传进了她的耳中。她愣住了。
他的状态比她想象得更加香艳。
闫锦站在浴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浴缸里俊美的男人握着性器自渎。
柳宵闭着眼睛,他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额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汗滴,湿透的半长黑发一绺绺垂下来,衬得他本就阴柔的面容更加雌雄莫辨。手中套弄的动作逐渐加快,柳宵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是快要到极点了。
闫锦忽然一脚踩进了浴缸,溅起了无数水花。
她的脚趾不偏不倚踩上了柳宵的性器。
柳宵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在还差一点攀升上快感的顶峰的时候突然被人阻断,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嘶...别碰......”
柳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正处在快感缓缓回落的时期,而闫锦的足尖偏偏在此时动了起来。玉白的脚趾灵活地在龟头附近打着转,柔软的趾腹时不时故意戳一下马眼,轻描淡写地撩拨一下后又迅速滑走。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着柳宵的神经,让他几乎要缴械投降。透明的液体从深红的龟头顶端冒出,顺着性器和脚趾之间的缝隙一点点流下来,很快便混入浴缸中消失得无踪无迹。
柳宵已经临近过一次极点的性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原本缓缓回落的快感在闫锦的挑逗下很快又一次到达了临界点。
看着柳宵羞愤和快感交织的脸,闫锦满意地笑了。
她本想再多玩弄一会,但柳宵眼角泛红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恳求。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闫锦心里一软,足尖便稍微用了点劲,让柳宵爽快地射了。
柳宵伏在浴缸边上,低低地喘息着,半天没缓过劲来。
闫锦已经大大方方地脱下浴袍坐进了浴缸。她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后者明显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眼神都带着几分迷离。闫锦不客气地踢了柳宵一脚,柳宵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把两条长腿收好。
闫锦起身拿着莲蓬头简单冲洗了一下被柳宵弄得一片狼藉的浴缸,收拾得差不多后才再次坐下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柳宵就一直靠在浴缸的边上打量着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的眼神,闫锦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索性把手中的莲蓬头关了,看他想说些什么。
柳宵的视线从闫锦的肩头滑到胸口,然后又移到腰间,最后停留在了闫锦空荡荡的双手上。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几番踌躇后,柳宵还是说出了口:“呃,你是不是忘了拿安全套。”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问题。
闫锦挑了挑眉,她本来还以为柳宵要对她的身材点评一番,没想到对方关注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她是不孕体质,带不带套对她来说差别不大。不过这样的隐私没必要告诉对方。
她瞄了一眼柳宵刚射过一次还在疲软期的性器,戏谑道:“怎么,怕我找你骗钱啊?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一下今晚还能不能再硬起来吧。”
柳宵被闫锦呛到了。他本想耐着性子解释一下,但闫锦还在火上浇油:“你行不行啊,刚才那么快就射了。我说,你不会是早泄吧?”
没有哪个男的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柳宵也不例外。
刚才他在闫锦的主导下几分钟就射了出来,这已经足够令他羞惭万分,而现在闫锦还故意提起这件事来笑话他,柳宵顿时有些恼怒:“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行了,少嘴硬了。”
没想到闫锦根本不跟他辩论,这让柳宵感到十分憋屈,“礼尚往来懂吗?我帮了你,你硬不起来就算了,别的就不会主动点?拜托,我对奸尸可没兴趣。”
“......你这嘴可真够毒的。”
憋了半天,柳宵只憋出了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吐槽。
柳宵既不是没约过炮的处男,也不是从来没说过dirtytalk的老学究,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个性的炮友,让他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和闫锦辩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下一秒棉花又变成了拳头打在了自己脸上,简直毫无规律可言,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闫锦的表情似笑非笑,双臂环在胸前。她的气定神闲让柳宵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好像他如果再不做出些行动,闫锦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这场sex里的唯一主导者。
柳宵不想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