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悲伤的情绪感染,余警司的眼角也一阵发热。
在泰国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成,陈铸戎等人带着封印的降头师回了国。余幼琦和升阳也在素万那普登上了飞往芝加哥的航班,在阿布扎比转机,于26小时后降落在芝加哥黑奥尔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元老爷并未亲自接机,余幼琦带升阳直接去了元家位于市中心的高层公寓。
这所住宅大厦建在闹市区,有专门侍者负责泊车和提行李,完全酒店式管理。升阳路过中庭的时候,还看到公用的烤肉炉和免费咖啡机。
余幼琦按下86层的楼层按键,观景式电梯无声上行,整个芝加哥的夜景视角迅速上升,最终变成星罗密布的点点星子。
进门的时候,升阳看到这是个小型复式公寓,单层在100平左右,二楼有几个房间,中间是一片共享,璀璨的水晶灯从二楼屋顶垂下来,显得十分富丽堂皇。
元老爷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的白衬衫,当时他指尖夹着雪茄,钻石袖口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冷光。他的手指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白皙柔软,一点也不像是40多岁男人的手。
余幼琦对元老爷笑笑,“幸不辱命,元先生,我将元小姐带回来了。”
元老爷并未起身,只是点点头,“幸苦了!”
余幼琦说:“很乐意为您服务!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元老爷:“请便。”
余幼琦抛给升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告辞离去,轻轻带上了大门。
一时间,这座安静的公寓里,只剩下升阳父女二人,一坐一立,相对无言。
半晌,升阳咬咬嘴唇,低声开口,“爹地,我回来了……”
元老爷还是保持刚才的坐姿,脸上看不出喜怒,慢慢吸着雪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芝加哥的夜景,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升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知道,这次闯的祸,给您添满烦了……您为我一定动用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
元老爷看着升阳湿润过的嘴唇,微微眯了眯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国内买50辆二手车专门碰瓷违法的人!你是交警吗?还是上帝?那件事还没完,又跑到泰国大皇宫里开枪行凶!你还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
升阳知道元老爷很生气,这事要是让俞爸俞妈知道,非得拿皮带抽她。她自知理亏,低下头说:“爹地,我错了……”
元老爷不知什么时候走近升阳,与她面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错在哪?”
升阳倏然发现,元老爷的声音就在头顶,突来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我……我……”
元老爷用手捏住升阳的下巴,目光中的平静,隐藏着盛怒。
升阳不禁咽口唾沫,“我不该惹这么大的祸,让你为我花那么多钱……”
元老爷气得真想将她捏碎,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所有的担心、焦虑、气愤都化作将她摧毁的力量,他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带着暴戾的气息。
升阳忽的睁大眼睛,他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亲她?虽然前两次自己莫名其妙吻了他,但也没到舌吻的程度啊!他竟然趁自己不备,撬开她的唇齿,直抵她的口腔。
升阳一急,奋力推开元老爷,眼里露出惊恐,“你干什么?”她步步后退,“我知道我错了,你别……”
元老爷步步紧逼,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最终将女儿困在墙与双臂之间。元老爷的眼睛里仿佛喷出了火,与他一贯儒雅温和的形象大相径庭,“你开车撞别人,万一发生车祸,怎么办?你跟着去泰国斗法,万一被反噬怎么办?还敢用枪支?当时你被流弹击中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已经成年了,为什么做事从不计后果?”
升阳嗫嚅着,“不是您说的,想改变还是臣服这个世界,就看我的选择。我现在选择去改变……”
“选择改变就是以身犯险吗?这个世界的真相还包括对自己的认知!你本身弱小到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谈什么改变?”
“我们不是全身而退了吗?”
元老爷心里的小火苗“噌噌”烧得更旺,“那是侥幸!”
升阳作死地说:“那是命……”
元老爷忍无可忍,这个小东西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上一次在瑞士练功走火差点送命,那时的彻骨痛苦还历历在目,这才多久她又开始作死。元老爷再次狠狠吻住升阳,掠夺她口腔里的空气,舔抵她的唇舌。
升阳脑子一懵,奋力去推身上的人。但是元老爷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在墙上,与她手心贴着手心,十指相扣。
成熟男人的气息侵入升阳的各个感官,男士香水混合着雪茄的味道,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元老爷的味道……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三分钟,元老爷才放开升阳,他因为太用力,显得气喘吁吁。
升阳像是窒息的人突然吸入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气,喘得弯下了腰。
良久,升阳用袖子擦擦被父亲蹂躏得红肿的嘴唇,冷声说:“这就是你的惩罚?”
元老爷退开半步,与她对峙,“你以前不是也亲吻过我吗?”
升阳怔了怔,理没那么直气也没那么壮了,“那怎么能一样?知道的,您是在教训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教训情人……”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升阳开始冒冷汗,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他们父女之间,没培养出亲情,却培养出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升阳有些无法直视元老爷,转身飞奔上楼,打开两道门后,看到一间明显女性化的卧室,就进去了。
她反手锁住门,滑坐到地毯上,抱住双膝,这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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