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畅努力理解,脑子里唯一蹦出来的词是“文人骚客”。
但好像和余老师说的意思不一样。
事情结束后,余老师的目光变得很深,孟亦畅忽然不敢看他,好像只要对上目光,看到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自己就会从此变了模样,不再是昨天那个孟亦畅了。
后来想想有点可笑,人总是要找一个时间节点、一件事情锚点,来作为改变的记录,是无谓的仪式感。
其实孟亦畅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从她进这个班、遇到余老师之后,人生轨迹的分叉路口就已经在某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被轻描淡写的跨过了。
她知道今天自己和老师在酒店房间里做的事,虽然不算生物书里说的性交,但也已经是不该做的事了。
孟亦畅当时还不知道口交这个词。
她只是脑海里模模糊糊有那么个概念,好像自己走出了那一片被栅栏围住的区域,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是秘密,是不能对别人说的。
孟亦畅漱完口,看着余老师重新“咔哒”扣上皮带、又重新“咔哒”戴上手表。
“走,吃晚饭。”余老师说。
她跟着余老师下楼,晚餐是自助餐,她在这里仍然没有见到陈澄,但是她觉得有点累,还很饿,于是自顾自的拿了很多吃的,吃到最后肚子都鼓起来了。
余老师叫她别吃太多了,等下会吐。
孟亦畅没预想等下还会发生什么,于是愣住,反问为什么。
余老师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她觉得在那件事后,余老师好像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余老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她最爱喝的橙汁。
也不知道余老师是怎么知道自己最爱喝橙汁的?这个想法在孟亦畅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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