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故意等在公寓楼下的大厅里，前台是认识她的，特意过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等东西，他们可以给送上去。
沈岁摆摆手：“朋友马上就来了，懒得再上楼下楼等电梯了。”
她笑得有些尴尬，心想，总不能实话实说，要是在公寓里等周则，他绝对不管不顾先满足自己一顿再说。但她今天想要个约会的，想和他出去吃饭，或者看表演，最好手牵着手压马路，像正常情侣那样。
为此，她还特意好好花了妆，穿了和他般配的小黑裙。
但沈岁千算万算，忘记了周则是开车过来，走地下停车场，直接进了公寓。
开门发现屋子里空荡一片，颇有些不满地给沈岁拨电话：“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嗯……”沈岁有点儿尴尬，幸好这门廊还算宽敞，她坐在角落里，旁边没人听得到她说的话：“你来一楼大厅里接我好不好？”
周则不明白，人到了怎么不进家门，还要他特意去接。
想低声斥她一声矫情，又想了想，忍住了。
既然今天想给她点儿惊喜，也不介意就多让着她一次，反正岁岁乖起来，甜头也都是他的。
这么想，反倒心里有点欢欣，淡淡应了一句好，便起身又下楼去。
电梯门一开，沈岁便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贴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今天倒挺懂事儿。
周则唇角还没完全勾起来，就见沈岁伸出小手，继续给电梯按到了地下二层。
“什么意思？”
他眉梢挑挑。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饿了，饿得快昏过去了。你饿不饿？”
沈岁抱着他撒娇。
今天的沈岁格外的漂亮，长发都挽起在脑后，露出修长流畅的脖颈，带了他送的钻石耳钉，闪烁的火彩和她抬起来的眼睛一样亮。
身上穿了条偏礼服的黑色裙子，露出半个光洁的后背，两片蝴蝶骨随着她抱上来的动作乎扇颤动，像是湖面上展翅梳毛的黑天鹅，优雅，但又有点儿蛊惑。
周则有些无奈。
她这是早有预谋呢，还是得寸进尺呢。
看着周则眸色沉了沉，沈岁很懂得适可而止，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转而可怜巴巴地扯了扯他衣袖，眼神暗示着往停车位那边飘。
毕竟再在周则身上多蹭一会儿，把这男人的性欲蹭上来，她就真没有约会了。
周则带着沈岁去了郊区的一家餐厅。
看入口，沈岁觉得稍微有点儿像农家乐，毕竟装修又是假山又是假水的，弄得烟雾缭绕绿叶掩映，怎么看怎么像故弄玄虚，伪装自然，专宰周则这种有钱冤大头的。
但进了店内，却别有洞天。
转过前台，穿过一道走廊，推开门，是一片平湖。
此刻湖上三三两两停着几艘小船。
服务员领着周则和沈岁登上其中一艘。
周则低头晲了眼沈岁脚上的高跟鞋，回身扶了她一把。
船舱里还算宽敞，大约能容纳六位客人，桌子上放着面火红的小旗，服务员指了指，柔声朝着沈岁解释：“客人如果点单，或者有其他什么需要，便把旗子升起来，服务人员会划船过来。其他时间，客人可以把船停在自己喜欢的位置，不会有人来打扰。”
“嗯。”
周则淡淡点了下头，明显不是第一次来了，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先离开，抬眼看沈岁还愣站着，半是好笑半是逗弄地问她：“刚才不是饿得快昏过去了？怎么不点菜？”
沈岁一边偷瞄着漂亮服务员姐姐婷婷玉立的背影，随口问周则：“我们吃饭还要划船吗？一边吃饭一边运动对胃不好吧？”
周则被她气到，懒得理会。干脆单方面选定了两人的菜单，又示意等在船舱外的服务生，把船开到湖中心去。
哦……怪不得看着这儿的服务生看着身材都这么好，天天做划船的体力活儿，肌肉能不健壮么……
虽然是沈岁主动要求和周则出来吃晚饭，但她却吃的有点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倒是酒，前后叫了三杯。
产地偏南的白葡萄酒，喝着是甜的，其实度数倒不低。
等沈岁意识到，已经有点上头了。
她迷迷糊糊的，仰起脑袋，蹭到周则身边，直往他身上贴：“我口红是不是都蹭掉了呀？”
沈岁声音有点黏糊，脸颊绯红，眼睛里水汪汪盛着雾气。看起来，好像是有些醉了……
周则还是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还好。不补也行，你这么咬，也看不出……唔……”
沈岁忽然凑上来，轻轻亲了他一下。
……原来在他身上撒酒疯。
周则眼神暗了暗，却一把抓住沈岁，不许她逃，低头继续含住那片唇，加深了这个她主动撩拨而起的吻。
沈岁格外配合，张开嘴巴任他挑弄，腰像是水一样软进他怀里，软绵绵的胸乳隔着衣服轻轻蹭着他胸腹，蹭得他小腹邪火乱窜，大手沿着细腰翘臀的曲线缓慢游走，力道不自觉地越来越重。
“不行……”
周则低低喘着，声音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