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嬴政对刘季项羽这些推翻了大秦的反贼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但前有张良,后有刘季,嬴政都没有第一时间取他们的性命,尤其是刘季的身份存疑时,完全没有那种宁可杀错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气势。
张良现在还养在上林苑内好吃好喝,倒是嬴政有段时间没去看过他了。
对张良如此,对刘季他依然在杀与不杀之间有些犹豫。
…………
官道上,一行数十人在路上排的整齐地走着。
“前面的走慢点,后边儿的走快点,都别给我掉队了,要是因为谁耽误了时间,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路旁,一个衙吏模样的人懒洋洋地开口,手里握着一条鞭子,时不时挥得呼呼作响。
他看着路上走成一条直线的犯卒们,手里的鞭子晃悠着,甚少落在皮肉上,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充满威慑力的手段。
在他的淫威下,双手被捆缚的犯卒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默默前进。
“燕三儿别吓唬他们了,这一批没啥刺头,要比之前押送的那一批可轻松多了。”
“话虽那么说,这批人里还是有那么一两個不服管教的,不好好教训一下恐怕要多生事端。”
走在队伍前方开路的官吏走过来摆了摆手:“前面要出武关了,先停下来休整一会儿。”
“是,县尉大人。”
衙吏面对县尉点头哈腰,县尉走后又换上一副脸色,厉声道:“现在原地休息,不得随意走动,晡食完后立即上路!”
“呸,这恶吏!”
队伍中,刘季看着衙吏的身影狠狠呸了一口,在他背上,透过破烂抹布制成的囚服可以看出几道鲜红色的血痕,肌肉微微一动就疼的他龇牙咧嘴。
显然,他就是这批人里不服管教的人之一。
“怎么办?前面就出武关了,现在还不动手,到时候看守我们的人会更多。”
衙吏宣布开始吃饭后,三个人从队伍不同的位置脱离围在刘季身边,其中一人凑近刘季身边低声道。
刘季皱着眉微微偏头看了眼队伍前方的县尉,押送他们这伙犯卒的一共四人,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有剑在身的县尉。
双手被缚,几人互相帮扶着进食。
吃的东西没什么稀奇,不是风干的就是腌制的,顶饿,随意吃了些刘季就有了饱腹感。
“刘季,兄弟们下半辈子可就压在你身上了,到底怎么办你快说句话呀!”
那人显然沉不住气,不停催促刘季开始下一阶段行动。
“别急,再等会儿,我动手前会给你们发信号。”
“还等?再等都过武关了!往南的这条线我也押过几次,一过武关他们就会派人跟着我们一起,驻守武关的可是真正的军中精锐,等到那时候就真没法跑了!”
他焦急道。
刘季脸色沉了下来,看着他们,不耐压在喉间,低声道:“我刘季说了要把你们带走就会把你们带走,若是不相信我你们自便就是!在下绝不会强求!”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语气也软了下来,之前的询问者说到:“既然你有主意,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来就是。”
在营里,最终刘季还是避免了本该到来的一顿胖揍,反而他用自与逃跑为诱惑,与三个被从守卫坑成狱卒的仇人暂且结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