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透刚出生的时候,他妈见人就说昨晚梦到一只金色的蟾,所以打小就有一个善财童子的外号。
他也一直坚信自己如母亲口中说的那样命里带财。
活了四十来年,本以为这个梦就只是梦了,结果今儿发现原来他的大运要40岁才开始。
“金大哥,说的是真的?”
韩透如苍蝇一般搓着手,眼里的金光挡都挡不住,可以说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这还能有假,你放心只要咱们杉下集团并购胶鞋厂,你这个头号大功臣,还不得受重用,只是......唉......”
“只是什么啊,金大哥!”
韩透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半句,但对面的是金大重。
现在他最重要的衣食父母,即便对方现在吞吞吐吐的,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得耐心等对方解释。
“就是吧,这个事你早晚也得知道,就是咱们集团前几天派过去谈判的经理回报,说你们厂长已经拒绝了杉下这边的收购计划。”
金大重叹了一口气,拍拍韩透肩膀接着说。
“兄弟,不是做大哥的不帮你,这事儿吧,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我个人是很希望你能跳槽到咱们公司来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狼多肉少”
金大重招招手,韩透哈巴狗似的挪动屁股。
“本来如果集团,能够收购你们厂子,你就能顺理成章的进来了,加上我在上面替你说话,不出三年怎么着你也能混一个副厂长当当,可现在,唉...啥也不说了,喝酒吧!”
几杯酒下肚,韩透的肚子里除了酒精,还有一肚子气。
金山银山就摆在面前,他却只能望洋兴叹,换谁谁不恼怒。
“都是厂子里那些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没点眼力劲儿,还要带着所有人去死,老家伙要是现在立刻死了才好。”
韩透心里恨恨的咒骂。
金大重看火候差不多了,状似不经意的提了提。
“想必厂子里和韩兄弟一样,有远见的年轻人不少,只是上面这些老年人吧,他们还是受了时代的局限性,看不清大形势,亚洲是个整体嘛,只要能挣钱管谁不是爹呢?”
这话如火上浇油一般,韩透心里想着,对啊,金大重说的对,要是没有上面这些思想老旧的老家伙了,凭着他在年轻人当中的号召力,还有啥阻拦。
他都是为了厂子里所有人好,谁不想拿高工资,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衣服买一件扔一件。
谁不想过过有钱人的日子。
只要上面那些老不死的不在了,是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
韩透一口气闷完所有啤酒,离开了俱乐部。
他已经下定决心,想好了法子将上面那些厂长啊副厂长什么的全部都拉下马了。
夏夜,漆黑如墨,浓云卷卷。
浑身酒气的韩透敲响吕德树家的大门。
自从上次在俱乐部分离,心里有鬼的吕德树不敢再随意出门,平日里游手好闲一个人现在突然勤快了起来。
天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看到昔日兄弟都是绕着走的。
直到这天夜里,喝醉了的韩透闯入他家,为了保守秘密吕德树就差给韩透跪下了。
“兄弟,这么多年,哥从没求过你一件事,就这事儿,我求你给哥留点颜面吧,你嫂子性子烈,她若是知道了这日子铁定没法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