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做什么?”
吕德树老婆大声尖叫,似乎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现在船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抛家弃子怀揣着发财梦,想要偷渡到香岛的偷渡客,哪里会因为她的遭遇而多管闲事。
船老大伸出食指和中指往前一扣,两个身强体壮的马仔就将母子二人捆绑在甲板上,嘴里塞着两块不知道哪里来的抹布。
“呜呜呜呜呜呜......”
船老大跨过众多杂物走到吕德树老婆面前,对惊骇中的母子摇了摇头。
“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是做了鬼也别找我”
“爹!你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
船老大的儿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染着一头红毛,对他爹的啰嗦不耐烦的呛声。
“你小子懂个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也就赚点辛苦费,为啥要替其他人扛着人命”
说完船老大一把将手掐在吕德树老婆的下巴上,强迫她正起身,在衣服内袋里一摸,就是那张装着五万块钱的银行卡。
到这时候了,吕德树老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母子俩这是被丈夫的‘好兄弟’韩透和他背后那伙人卖了。
“接你们去m国的船马上就到,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我也就赚点儿转手费,卖你们的人是胡须陈,可别记错了,到了阎王爷那儿别告错了状!”
距离香岛一千多公里的m国,出了名儿的乱。
各种黑市,只有你想不到的商品没有他们搞不来的货。
母子俩被黑市那批人买过去,是被整个卖还是分开按零件卖,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是生是死,都是造化。
吕德树老婆听到船老大说的这些,眼泪都出来了,双腿并拢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然而船老大早已练就铁石心肠,要不然能吃偷渡这口饭。
按着码表三分钟以后,另外一艘小船停在了渔船旁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母子二人粗鲁的被推到了另一艘船上。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传来。
吕德树儿子握着一把小刀被推到海里时,回头看到的就是母亲充满绝望又带着希冀的眼睛。
她被捆绑的身子还保持着撞人的动作,嘴里呜呜呜的叫着,他知道这是母亲在对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臭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脸上有一块疤的男人,恶狠狠的一巴掌打到吕德树老婆的脸上,混合着鲜血牙齿,被堵着嘴的吕德树老婆差点被噎死。
又是一脚踢在她身上,想要踢第二脚的时候被另外一个人阻止。
“你把她打死了,损失由你来赔吗?还不停船拿兜子,把那小子给我捞起来!”
“大哥,这恐怕不行,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大,咱们的船又开出了这么一段距离,那小子就算是没被洋流给冲走,恐怕也会被卷进发动机搅成肉末”
“妈的,尽给老子找事儿,十三四岁的小崽子那边可抢手得很!”
带头的大哥一脚踢在船舷上,尽情发泄怒火。
......
而此时正在做着举报准备的吕德树还不知道,母子俩的遭遇。
老旧的筒子楼内,还是那间光线不佳的职工房。
韩透翘着二郎腿,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吕德树没好气儿的呛声。
“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好,那就你自己来。”
“哪能啊,大哥,我就这么一说,你随便听听就行。”韩透赔笑。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