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天气极冷,江城虽不比靠近西伯利亚的北方城市那般滴水成冰,但此时的温度也在零度上下浮动。
变化无常的天气是连本地人也有些头疼的存在。
这不,刚刚还多云能见太阳花儿的天气,不知为何突然阴暗了下来,远道而来的西伯利亚冷风穿过楼道墙上的花格窗,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踩到了某一只野猫的尾巴,吃痛的野猫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咆哮,比它求偶期的嚎叫声还要‘凄惨’几分。
方筝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齐刷刷冒出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朝着同类靠近。
背上的汗毛竖起如标兵,一月全年最冷的时候,她的额头居然能违背常理冒出细密的汗珠。
妄是这样,她也不得不拿出老大的气魄,当老大的无论如何也得在小弟害怕的时候冲到前面。
“没事,这或许就是大爷大妈们说的那个神经病到商场里捡了别人不要的模特人头挂的那上面,老六,你别怕...”
小弟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一脸无语。
老六:(= =)老大虽然我读书少,但也有基本智商的......
“也...也有可能,那家伙是个喜欢男扮女装的变态,天天躲在家里化妆也说不定,当然还有可能是那家伙感受到了大伙儿对他的不满,想要重新做人当个美容化妆师也有可能的,只...只是他的技术不好,所以才要好好的练习嘛,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六,我们不该歧视想要重新做人的神经病对不对......”
这话方筝也不知道是说给老六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红色液体滴到了老六的脸上,接着方筝的额头上也滴到了一滴。
冰冷的液体被风一吹,像是冻住一般,死死的粘在皮肤上,紧皱的触感下,方筝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触摸被滴到液体的地方。
“原来没有被冻住啊?还以为被冻住了呢。”要是真的被冻住了,方筝还准备用指甲把它抠下来。
指尖黏黏的触感迫使方筝抬高的左手,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刚准备抽到鼻尖闻一闻,突然老六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惊声尖叫,方筝被吓得一哆嗦。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方筝,在老六这么一高声刺激下,下意识的以为老六又发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老六屁滚尿流的松手从栏杆上爬下来,一把抱住方筝的裤脚,方筝则是不管不顾的扛起一百多斤的老六一路尖叫一路跑。
此行之前,方筝可以用自己曾经拥有的那几个手机平板里,几百上千个g的珍藏,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绝对拥有丰富的恐怖片恐怖游戏经验,绝不会像某些片子里的主角一样哇啦哇啦的大叫。
打脸来的太快,扁平的屏幕你看到的和真实身处的场景所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
一口气跑到楼梯口,见到小区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个人才找回声音,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人类世界。
这人类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