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龟孙子不要命的乱搞,等老子知道是谁搞出这些,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有人放着大话,只是声音里多少有点带颤音。
“大伙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和我弟弟刚刚看到的,你们看那些人头上面是不是还在流着红色的东西,那玩意儿就是刚刚滴到我脸上的。”
方筝一说完,大爷大妈们拍着他的手背表示无声的歉意,方筝倒是不在意,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凭什么要你一出口人家就相信你呀。
“我觉得楼上肯定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要不然搞这些东西出来干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红衣大妈对着老伙伴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小区里谁不讨厌那个神经病啊,也就看在他老婆和小孩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早知道他在这上面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要把这一家子赶出去。
大不了!大不了!在郊区给他们租个平房,也算是小区里的大伙儿对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最后的怜悯。
投生在这种神经病的家庭,这些孩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希望他们快快长大,赶快脱离这样的原生家庭。
......
先前被段老二掐晕的小年轻,在一阵刺鼻的味道中从昏迷中苏醒,没来得及睁眼就回忆起了刚才被人锁喉的恐惧感。
害怕之下立即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双臂,不让任何人靠近。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谁?”小年轻嗦嗦着缩在床角,下意识地拉过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
环顾四周没发现屋里有其他男人的痕迹,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身材矮小的曾经见过的挑着担子卖菜的女人,小年轻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哎哟,小伙子你醒啦?”
女人热情地端了一盆水过来,准备给小年轻擦脸,刚刚受过刺激的小年轻还是很有防范意识的,女人一靠近他就立刻瞪圆了眼睛,若使女人稍有一动他就会立即暴起夺路而逃。
女人歉意的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把水盆放在床边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之后,小年轻才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着水盆的倒影发现自己脸上真的是黑一块红一块的,脖子上还有清晰的掐痕。
“嘶嘶嘶......”
小年轻每擦一下就叫一声,脸上身上被摔肿的地方就不说了沾水就疼,他的脖子更是受伤严重,喉结和声带明显受了伤,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刚刚处于紧张状态之时还没有发现,这会儿只要一开口说话,小年轻就发现自己的喉咙一扯一扯的生疼。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那男人还以为你是小偷跑上来偷东西的,没看清楚人就胡乱动了手。”
女人能和蔼可亲的对着小年轻安抚。
“明知道是个神经病,还把他放出来你这是助纣为虐!图财害命!”小年轻不顾自己脖子的伤痛,扯着嗓子使尽浑身力气大吼着。
小年轻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恐惧都吼出来一般,天知道在他被人掐着脖子昏迷前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