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我在老乡开的饭店当厨师的。”
“哦,那你是把老板娘给干了?”
“不是老板娘,是个帮厨的。”
“是雏儿吗?”
“不是厨子,是下面条的。”
监房里一阵哄笑,周严也忍不住被逗笑了。
大华伸腿踢了一下:“呆逼,涛哥问你那个女的是不是处女,谁他妈的问你是不是下面条的!”
黄国华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陈文涛,叫了一声大哥。
马上挨了陈文涛一个大嘴巴,几个打手一拥而上,监房里马上传出黄国华的凄厉的惨叫声。
殴打持续了几分钟,巡逻道上的枪兵跑了过来,朝着里面呵斥:“不许打人,都站起来!”
里面的犯人并不怕这些枪兵,嘻嘻哈哈的停了手,有人朝上面喊:“报告政府,这家伙是强j小姑娘进来的,我们是替天行道!”
枪兵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豹崽走过去,抓着头发把黄国华拉起来,顺手又对着脸狠狠打了几下,才骂道:“你个小比养的,带班的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懂了吗?”
黄国华已经被打懵逼了,鼻血流到嘴边都不敢擦,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我再说一遍,你干的是不是雏儿?”
这回黄国华听懂了,马上回答:“是雏儿,大哥,是雏儿!”
然后就又挨了豹崽一脚:“艹你妈的,你敢说大哥是雏儿?”
黄国华突然跪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大哥们,你们别打了,饶了我吧!”
陈文涛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挥挥手吩咐豹崽几个:“把这个呆逼扒了,到厕所那边让他自己撸,撸两管算过关。”
豹崽几个嘻嘻哈哈的笑着,连踢带打的把黄国华拖进厕所的隔断里。
没一会儿,厕所里传来豹崽夸张的叫声:“这么小,像毛毛虫一样,你还搞女人呢!”
”大哥们,饶了我吧,真硬不起来。“黄国华哀求着。
又是一通响声,大概是黄国华被打倒在厕所里了,不过这次,没敢发出声音。
陈文涛伸手在望着房顶发呆的周严头上摸了一下:“大学生,是不是没见过这场面?”
“也没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可没闲心同情他。”周严笑了一下。
其实,他在坐牢的四年里,见过比这残酷得多的事情,一开始还会觉得太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后来看多了,也就变得麻木。
在那个时候,周严已经开始理解为什么很多医生对待病人时很缺乏同情心,管教们为什么经常不拿犯人当人看。
看的太多了,习以为常,慈悲也好,同情心也好,都是会被消磨掉的。
很多时候,只有自身强大的人,才有慈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