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汜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担忧,但他认为人生有时需要为心中的执念疯狂一把。他让老周和小吴不要再劝,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行动即可,所有后果由他承担。胡轲听到朱汜的话,转过头来,眼神中既有感谢又有拒绝,告诉朱汜不用担心他,他有自己的家事要处理。朱汜则表示,他既然做出这种选择,自然有所准备,让胡轲不用担心,他有家里的免死金牌。
朱汜决定不再拖延,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他脱下狱卒衣服,推开房门,从墙根上卸下火把,裹上衣服,扔进小屋子里。火光照亮了诏狱走廊,朱汜大吼“走水啦”,然后替老周和小吴完成了第一步的行动,大喊“有人越狱”。他迈开步子,向坡道上方跑去,老周和小吴终于回过神来,决定执行朱汜的计划,跟着他大喊并追赶。
胡轲意识到朱汜在为他创造机会,向朱汜离开的方向鞠躬后,也朝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走去。诏狱进入紧急状态,胡轲在楼梯下遇到两个狱卒,他们质疑他为何不上去救火。胡轲编造理由,说赵百户让他来二层找水桶。壮汉相信了他的话,告诉他走廊大门口还有两个空桶,让他赶紧去取。胡轲甩开两人,继续向下走,看到更多狱卒向上跑去救火,判断出二层的守备比一层要严。
然而,胡轲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再无回头之路。幸运的是,接下来几波人似乎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上层的混乱局面上,对于胡轲这种逆流而下的行为,他们只是投以质疑的目光,并未多问。
毕竟,他们在诏狱中待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在这里越狱。再加上胡轲身穿狱卒的服装,其他人只是对他的行动产生了一丝怀疑,并没有对他的身份产生质疑。
最终,胡轲来到了诏狱地下二层的通道大门口,只见这里只剩下两个狱卒在值守。“这位兄弟。”胡轲一出现,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胡轲在思考对策的同时,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你这人倒是跟你打招呼了,你却不说话。我就想问问你上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么半天就瞅着你一个往下跑的。”
见胡轲迟迟不语,负责看守的汉子索性跳过打招呼的环节,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诏狱里待久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人他都没少见,眼前这个家伙竟然不给自己面子,那他也没有必要太给他脸。
“上面火还大着呢,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下来就是奉了赵百户的令,让这儿的所有人全部都上去救火。”胡轲依旧低着头说道。
“这个赵百户,可真是拿个鸡毛当令箭。他下令倒是轻松,站的人全部上去了谁守在这儿。万一这里边的那些囚徒们趁机作乱,没有人手搁这里看着,万一闹出了什么事儿,他赵百户能担下那个责吗?”
听完胡轲的话,壮汉当即回头狠狠地一口啐在地上。“你既然是来传话的,那就回去给那赵百户传话,就说我老胡留在这儿守着,灭火的事儿让他自己再去其他地方找人手。”
壮汉对着胡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当即就想把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打发走。“这兄弟你看着有些面生啊,我以前好像在这牢房里面从没有见过你。”
那个壮汉虽然回过了头去不再看胡轲,但他身旁的另一个同伴这个时候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胡轲面前。一时之间,场面对于胡轲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