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就早点把令牌还给我,以你们的身份,还没有到敢没收我腰牌的地步。”
看到对方久久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胡轲在平息了心里的紧张之后,反过来也催促了对方一把。
“哼,没想到昔日毛骧手下的心腹王胜,现在竟然成了魏文进的走狗。你这翻脸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
壮汉此时只用两个指头拎起了胡轲的腰牌。
看他的样子,他手里拎着的仿佛不是通用的腰牌,而是一块臭不可闻的脏东西。
不过,对方这种嚣张的行为,此刻并没有让胡轲感到羞耻,反而让他紧张的内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对方对自己这个虚构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却没想到他们所不屑的是这个身份本身。
既然如此,他心里自然没有什么好不满的。毕竟,他们骂的是王胜,而不是他自己。
只要他们不干扰自己的行动,那么就没有理由和他们在这个地方多费口舌。
于是,胡轲立刻上前,从壮汉手里抢回了自己的腰牌。
“我王胜做什么决定,与你们两个小狱卒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赶紧把路让开,如果耽误了副指挥使大人的事情,你们两个可担待不起!”
腰牌重新收回腰间,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的胡轲,此时也变得强硬起来。
“记住你现在这副嚣张的样子,我倒想看看,你这家伙还能跟着魏文进蹦跶几天。”壮汉被胡轲挑衅,自然也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站在原地挡住去路,而是不情愿地侧身退了半步,为胡轲让开了道路。
胡轲意识到时间紧迫,没有与这两个人多做无谓的交流,拿起钥匙,径直走向诏狱地下二层的小门。
尽管这里的光线比他所在的那一层还要昏暗,但锁子与上面的并无太大差别。
胡轲凭借之前每天观察锁链的经验,在稍微尝试了几下之后,便顺利地打开了大门。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锁子重新挂回链子上,而是将锁子和钥匙一起握在手中。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但总要为自己留一线逃生的希望。
随后,他没有再去看身后的两人,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迈步向通道深处走去。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父亲所在的牢房具置,但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询问身后的两人显然不可能,只能一间一间地查看牢房。
然而,胡轲还没走几步,身后的大门突然传来关闭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瘦弱的狱卒又拿了把锁挂在牢房门口。
“小子,露出马脚了吧。诏狱里的第一条规则就是大门进出时必须上锁。我本来就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现在看到你进去竟然不锁门,还敢把锁子拿走,你真以为我们这么好糊弄吗?”瘦弱狱卒锁好门后,拿起钥匙在胡轲面前炫耀。
然后,他立刻转向旁边的壮汉说:“大哥,上去叫人吧,就说我们这里抓到了一个奸细。”
瘦弱狱卒说这话时,眼角流露出一丝兴奋和得意。
他本来就对胡轲的行为不满,现在这个嚣张的家伙转眼就成了他即将到手的功劳。
这种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让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