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镇守异兽不去请人怎么办？”
琉璃听完彤彤的话，好奇的问。
彤彤说：“您可以打到它去请人见证为止。”
只能说不愧是靠拳头说话的世界，琉璃觉得这个很可以。
就是，她可能会直接一拳把人打死……
“对了，这些规矩执行多久了？”
“一万多年。”彤彤说，“圣山上的每一个部落的王庭都是这样打出来的，只是最初没有这么多小镇，都是由女王陛下亲自指派镇守异兽接受挑战，大家都想在圣山获得一席之地，来圣山挑战的人和异兽越来越多，到后来慢慢的就在各关卡处形成了小镇。”
琉璃听了惊讶的说：“这一万多年来都没有人族女巫杀穿圣山？”
“人族一开始没女巫呢。”彤彤叹息说，“人族太过弱小，寿命短暂不说，繁殖能力也弱……人族一开始不过是兽人的奴隶，后来在一些善良的异兽的帮助下，人族出现了一些可操控元素之力的女巫还有魔法师……”
琉璃发现，彤彤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讲起来都十分有条理性。
看来虽然彤彤经常被欺负，但她在学识方面还是按照一个王位继承人来培养的。
据彤彤说，人族部落现在能和兽人在陆地上二分天下，靠的一半是异兽的善良，另一半则是人族自己的努力。
从被奴役，到在陆地上获一席之地，人类经过了漫长的三千多年。
而像琉璃一样，想让人族在圣山获得一席之地的女巫和魔法师更是前赴后继，但是一直都未能获得成功。
上一个最有希望杀穿圣山的人族女巫有两个。
一个，便是一手建立鸢族部落的火系女巫鸢，另一个是一名叫做娟的雷系女巫。
遗憾的是，俩人都失败了。
鸢成了圣阶女巫，居住在火龙一族的王庭，与圣火龙一族的王子订婚。
而娟，因为拒绝成为雷龙王庭的供奉，在返回的途中，路过静默平原时，被其他信奉雷龙的人族魔法师杀死。
“我一直不能理解，娟怎么会被自己的同族杀死呢？”
彤彤提出这个问题时，用满是忧伤的眼睛看着琉璃问：“她拼命战斗想为人族在雷系圣山争得一席之地，那些人怎么可以在她失败后杀死她呢？”
琉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每一个思考人性的哲学家，到最后都会觉得人性本恶，要么自杀，要么走上反人类的灭世道路。
因为你一旦开始思考人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时，心底的天秤就已经倾向于人性本恶。
“彤彤，其实你不用思考这些。”琉璃说，“如果你觉得愤怒，就记住自己此刻的愤怒，把那些该死的人杀掉就好。”
至于该与不该，留给搞法律的和社会学家、哲学家去头疼好了。
现实世界，见义勇为一个不好就成了互殴，正当防卫搞不好就成了故意伤害……都到凭拳头说话的原始世界了，当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快意恩仇他不香吗。
“琉璃，”魈突然说，“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琉璃确实觉得嗓子不太舒服，魈不等她回答就已经把一只竹筒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