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一人站出,他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这树,呃,此树是我栽!”
由于差点忘词,被疤面头目不满地剜了他一眼。
围在后面之人接着传来:“要从此路过。”
众匪齐声高呼:“留下买路财!”
好似有那么几分,嗯,滑稽。
“……”
梁柒柒抬头与蓝易对视一眼,又环视了几个山匪。
这是什么小说剧情?出门必遇劫匪?
两个樵夫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身体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弃柴跪下求饶,称上有老母下有小儿,颤巍巍得交出几个铜板,显得格外凄凉。
那忘词的山匪却凑到疤脸头目面前附耳说道:“老大,他们两个怎么不怕我们?不会碰到硬点子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似乎对前方那年轻男女的冷静感到疑惑。
疤脸头目轻声低吼:“怕什么,我也是练气后期的修为,不抢我们都得饿死,这两人身着华贵,显然是有钱的主!我们今天非要从他们身上烙点油水不可。”
疤脸头目猛然抬头,轻蔑地瞥了一眼樵夫手中的铜板,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对樵夫喝道:“老子要你几个铜板作甚?滚蛋!”
其他山匪见状,纷纷让出一条路,樵夫如获大赦,慌忙弃柴逃离。
“劫富济贫?”蓝易心中沉吟。
梁柒柒小声问道:“山匪大哥,那我们也可以走嘛?”捏着蓝易的衣角,显得好像几分柔弱。
以蓝易的灵识早发现小径两旁灌木丛中藏有一伙人,自山匪冒出到让樵夫离开他都不动声色。
疤面头目冷冷一笑,这让他的脸更加狰狞了,说道:“交出买路财,若不然你也可以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
“我才不要!你这么丑!”梁柒柒扮了个鬼脸往蓝易身后躲去。
“伶牙俐齿!别跟他们废话,给我拿下!”疤面指挥手下要将二人擒住。
“砰砰砰!”
蓝易连手没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眉心外散发出来,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
这些正准备扑上来的山匪,还未及反应,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们的喉咙。
接着倒头就睡。
几刻钟过后……
梁柒柒将几人五花大绑,拍拍小手,瞅了瞅师尊,嘿嘿笑道:“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抢劫金丹修士。”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对此次意外的遭遇并不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是一次小小的冒险和乐趣。
几个山匪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被层层绑住,挣扎不得,脸上写满惊恐和困惑。
为首的疤脸头目顿时明白碰到硬骨头了,声音带着颤抖,急忙地向二人喊道:“仙人饶命啊,我与兄弟们有眼无珠,冲撞仙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如此高人,饶我等一命,再也不敢了!”
小弟也连忙纷纷点头。
“是吗,如果我不是如此高人,岂不是就可以劫财害命了?”蓝易淡淡说道,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山匪的耳中,他的眼神微微沉下,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山匪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生怕下一刻就被仙人一巴掌拍死。
疤脸头目见状,心中大骇,急忙解释道:“仙人,我们虽然在金朝边境落草为寇,并非我们心中所愿,实在是迫不得已,尽管会打劫入境的富人,但从未害过人性命,我等可对天发誓!”
“迫不得已?你们山匪落草为寇就这一套话术吗?”
“仙人,您有所不知,我等本是金朝普通百姓,生活虽不富裕,但也算安稳,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这场瘟疫异常诡异,孩童无一幸免,妻离子散,我们才从金国云州逃到此处落草为寇……”
“什么瘟疫只对孩童传染?”蓝易心中存疑,细细记下此事。
以探真术勘察,见他们并无作假,而他们之前放过樵夫这等行为,蓝易也没理由杀他们。
将他们盘问一番,蓝易便道。
“你们走吧?往日以后不可伤人。”
山匪闻言,感谢涕零。
将他们放走,也无小惩大诫,也无让他们不许再做山匪。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