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陵侯史高一言不发,看着朝堂上的讨论。
太子刘奭:“大军开进,百姓又要遭殃,后方辎重粮草等等。如今我朝刚刚安稳,又起兵事....”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今天的事就到此吧。”汉宣帝刘徇挥了挥手,打断了太子的话。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儿臣告退!”
几位退出未央宫,“奭儿,你留一下。一会儿一起用膳。”刘徇打断了太子的话。刘奭知道,刚才的表现并没有让父亲满意,此刻的心里正在盘算着些什么。
用膳时分,气氛显得格外沉重。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祥和的光景,但桌边的父子二人却各怀心事。汉宣帝刘循低头沉思,手中握着一根银筷,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对面的太子刘奭则显得有些不安,他深知今日的谈话可能会触及父亲的底线,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父皇,”刘奭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儿臣近日观察朝廷动向,发现父皇重用法吏,有人应妄议您,就被处死,儿臣实在心有不安。况且,我大汉朝崇尚独尊儒术。”
刘徇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继续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品味。
刘奭见状,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治理国家应以仁爱为本,刑罚固然必要,但过度使用恐怕会引起百姓的恐慌和不满。儒家的德政主张仁爱、宽容,或许可以缓和当前的局势。”
刘徇终于放下筷子,目光冰冷地看向刘奭。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奭儿,你可知我大汉朝,应自有汉朝的制度,王道与霸道兼而用之,才能维持国家的稳定。若仅依靠儒家的德政,岂不是重蹈周朝的覆辙?”
刘奭感受到父亲的怒意,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父皇,周朝虽以德政为主,但也并非全无成效。儒生们虽有些迂腐,但其中不乏贤能之士。若能适当重用,或许能为国家带来新的气象。”
刘询冷哼一声,语气愈发严厉:“那些俗儒只会厚古薄今,连‘名’与‘实’之间的区别都分不清,如何能洞察世事变化?你以为他们能治理国家?你太天真了。”
刘奭感到一阵无力,但他深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父皇,儿臣并非完全否定法家的作用,只是希望能在刑罚之外,多一些仁政,让百姓感受到朝廷的关怀。”
刘询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依然不满:“奭儿,你要记住,治理国家不是儿戏。王道与霸道必须并用,才能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你若一味主张仁爱,恐怕会导致国家动乱。”
说完这番话,刘询长叹一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乱我家者,太子也!”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隐患。